原来这追的正是沛王李贤，李贤若有所思：“你难……是因为那只小猴而生气？”

    “小猴？”阿弦哑然失笑：“这猴是从何而来？”

    李贤缓声：“我知那日在集市上你跟赵生闹得不快，但是这只猴，是我正经钱买了来的。”

    这便是承认了，的确是那一只。气怒加，阿弦不禁心加快：“殿为什么要买这猴？”

    李贤：“自是因为它机灵好玩。”

    “不！”阿弦愤怒之极，失声：“那日赵生在集市上买，又拿你的名招摇压人，是我看不过拦住了，谁知……殿后脚就买了这猴，你叫我何想？你是觉着我拦住赵生是多此一举，所以才特意用这猴来告诉我么？还是你已经信那个人到了这地步？他喜什么你就不顾一切？”

    李贤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并不回答。

    目光相对，阿弦失望之极，终于涩声：“也许是我太过在意殿的为人跟名声，也许的确是我多此一举，如果殿真的非他不可，那么……我已经明白，从此再也不会再多事了。”

    阿弦低欠，正要后退，李贤：“如果你真的这样在意我的为人名声，为什么那日你那么对我？”

    阿弦一怔，李贤：“你明明一心为我，对我极好极真，为何那天看着我的神像是看着……”

    李贤的面上重又了难堪而近似屈辱的神。

    当时被阿弦的目光注视，在她中，他觉着自己像是什么不堪而肮脏的虫豸，无地自容，无所遁形。

    阿弦听到这里，心惊震！

    温和的李贤，貌似无事发生的李贤，果然都是假相。

    那天车里的事，对他的确伤害极大。

    一念至此，阿弦重又慌了起来，愧疚，害怕，迅速地让她窒息。

    本来，她有个极为直截了当的理由，但是偏偏无法告知。

    ***

    一枝腊梅从屋檐上斜垂来，淡淡香气在院中飘舞。

    月门旁的竹在风中轻轻摆动，簌簌之声，像是谁人不自禁地颤抖。

    随风却又送来酒席上喝彩叫好的快活声响。

    而李贤望着双目泛红的阿弦，微微颤声：“你、明明也是喜我的……对不对？”

    他不由自主地探臂，想要握住阿弦的手。

    “是，”退无可退，阿弦一气，：“我喜你，但并不是男女之。”

    此时，有一绝然而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