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

    “十八！”武后脱而。

    阿弦：“娘娘嫌我不够持自己，娘娘却又为何轻易动摇自己，还是说，有人迫娘娘不得不如此？”

    “你住！”武后喝了声，手不由自主地在桌上拍落，发“彭”地一声。

    殿外，公公正拼命地竖起耳朵，听到这里，吓得浑一哆嗦。

    他犹豫了会儿后，终于一溜小跑地了殿：“娘娘，该掌灯了。”

    武后想也不想，喝：“去！”

    公公吓得倒退两步，正要离开，武后又：“回来！”

    原来在两人说话的当儿，殿更加黯淡了些，再加上阿弦总是低着，武后几乎更加看不清她的脸了。

    公公这才屏住呼，飞快地前去灯。

    ***

    一盏盏地烛火，就像是金灿灿地莲逐渐在殿绽放。

    烛光摇曳，照的两个人的脸都有些晴不定。

    在公公小心翼翼掌灯的时候，武后跟阿弦谁也不曾开说话。

    直到公公完了差使，缓缓退，武后也终于平复了心绪。

    “你方才，”武后盯着阿弦，“话里有话。”

    阿弦漠然垂眸。

    武后：“但是你说错了。并不是有人迫我如此。”皇后轻轻着方才拍落桌上震得生疼的手，“赐婚之事是陛亲自决定的，卢家之事却是我的安排。”

    阿弦笑：“那我多谢陛跟娘娘了，可如果我不必嫁人，是不是就不必认什么亲了？”

    “十八，你何必这样倔执拗。”武后目光闪烁，“如今你说不嫁的话，崔晔可知？他不惜病躯千里迢迢把你带回来，是为你一句不嫁的吗？”

    阿弦握双拳，想到那张清雅却明明消瘦了好些的脸，疼的心悸。

    武后轻轻叹了声：“好了……”

    才说了两个字，阿弦：“娘娘你大概从来没有真心喜过一个人。”

    武后皱眉：“你说什么？”

    阿弦对上这双熟悉的凤眸：“要是你真心喜过什么人，你总该知，不为他什么，都是心甘愿的，不如何都要拼尽全力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