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起一个饆饠，正先吃了茶缓缓：“嗯？”

    宗无端张：“以后你能不能……能不能叫我……”

    正在此刻，外间有人：“娘娘驾到。”

    阿弦原本是坐在宗旁，闻声便了起来。

    宗略觉失望。

    ***

    虽然那日跟武后“相认”，彼此动容，然而自此之后，一切却又仿佛回到了原来的样，武后并不会对阿弦表示格外的亲，而阿弦……也“一如往常”。

    就仿佛那一次抱着她落泪的，另有其人。

    武后殿后，见宗坐着，阿弦立在旁，正拱手行礼。武后笑了笑：“你们却在这里吃东西这么清闲？有什么好吃的？”

    阿弦沉默，宗：“叫御厨准备了几样心，朕看阿弦近来瘦的更可怜了。”

    武后瞥了阿弦一：“还算过得去，听说崔家让个极厉害的家娘照顾她起居，应该很快就会养好。”

    宗便笑：“但如果太劳心劳力的话，就算多好的补品也是枉然。朕方才跟阿弦说，让她不可因的事过于劳，皇后你说呢？”

    武后：“这是陛的一片心意，臣妾当然也这么觉着。但一切还得从她的意思才好。”

    在宗对面落座，看了一阿弦先前咬了一搁在旁边的蟹饆饠，武后笑：“这是什么稀罕的好东西，我来尝尝。”

    她竟举手拿起阿弦吃过的那块，自己就着咬了，笑：“果然是味。”

    阿弦从旁看个正着，待要拦阻已来不及，且武后明明已经看过是她咬过的饆饠，她竟毫不在意。

    宗并未察觉，只顺势说：“这是兴坊里新传的胡人小吃，还是太平告诉朕的，特意让张公公给的。”

    武后津津有味地又吃了几，回招呼阿弦：“怎么不过来坐？一块儿吃。”

    阿弦：“臣不敢。”

    武后笑对宗：“陛你瞧瞧她，这幅拘谨的样都不像她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宗越发心酸心疼，便对阿弦：“皇后都发话了，快过来坐着一块儿吃。”

    阿弦只是摇不肯。

    武后嗤地笑了声，对宗：“我先前跟陛说过，这个孩最的就是‘抗旨’，如何，可领教了？”

    宗笑：“阿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