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了阿弦这些话后，就像是豳州凛冽的北风过面，周利贞的笑脸也正在僵，就在那笑容几乎要像是结冰的面一样冻裂纹然后化为粉碎之前，阿弦一笑，转拐过廊。

    随着阿弦影消失在角门，周利贞面上那儿笑，就像是黄昏最后的一抹光，倏忽就消失在漫漫夜里。

    ***

    且说明崇俨见阿弦离开，虽觉着她的神不对，但也顾不得去理会，只是往大牢去见阿倍广目。

    因涉及外国使者，袁恕己令严禁任何人探视，可是明崇俨并非他人，当初也是他跟周国公武懿宗一起把阿倍广目送了来的。狱卒便特别放行。

    往走的时候，明崇俨随问：“囚犯在此，可有什么异样么？”

    狱卒：“回大夫，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安静的很，被关牢房后就一直打坐似的，不说话，也不吃东西，昨夜少卿要提审他，他都是那副睡过去的样不理不睬呢，惹得少卿很不兴。”

    明崇俨皱皱眉，袖手，那狱卒送他来到监牢门，指着里：“您看，他还是那个样。喂，我们明大夫过来看你了！”

    明崇俨往看了，果然见阿倍广目盘膝背对着此，安静的像是一尊假人。

    “把锁打开。”明崇俨吩咐狱卒。

    狱卒有些为难，明崇俨：“少卿那边我来担待。”

    狱卒这才掏钥匙开了锁，明崇俨走了去，到了他旁边，垂眸望着师合眸定似的模样，他额上的印记还在，脸却更白了几分。

    明崇俨：“你为什么不吃不喝？”

    阿倍广目不言语，置若罔闻。明崇俨忖度：“你总不会是想要绝求死吧。”

    面对仍旧沉默的师，明崇俨想了想：“昨晚上驿馆发生了命案，你猜是谁死了？”

    阿倍广目的睛一动，果然睁开了。

    明崇俨：“你要是还不动，我几乎以为你也已经死了。原来你对你们使团之事还是极在意的。之前一承认罪行，只怕也是怕我们追究到别人上吧。”

    阿倍广目皱眉：“没有什么别人。”

    “没有？”明崇俨笑笑：“这么说，你们的主神小野一郎，是因为什么被同僚所杀呢？”

    阿倍广目蓦地转，忍不住惊疑之：“什么？主神大人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