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懿宗这才笑：“周国公你实在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这位女官早就名有主了，何必还苦苦往上凑？天涯何不芳草，再者说，我实在觉着女官的姿其实一般，而且行为举止，也丝毫没有名门淑媛的贵气质，着实不上殿。”

    阿弦觉着自己将过去了。

    酒力上涌，武承嗣咬牙又：“明明是我请了来的，最后反被他拐带走了，没有天理。”却浑然不去提阿弦已经许崔晔、他正挖人墙角的事实。

    面上却大拍：“当然，殿的品味总是跟我们这些俗人大不相同……”他打量着场中的莺莺燕燕们，迷迷笑：

    武懿宗被毫不留地甩了一句，心里轻蔑地想：“你就算喜，也是看得见摸不着，有个用。”

    武承嗣原本是懒得去参加什么酒宴，然而听说有奇异的女乐需要鉴赏，这却比鉴赏什么诗词、什么琴音要通俗易懂的多了，当转怒为喜，欣然答应。

    阿弦举手一挠的脸：“杨先生向来安好？”

    跟那些擅琴棋书画的家伙们在一起，如果也叫他也两首诗弹些曲，岂不是反而要在阿弦面前所谓“略懂”的脚？

    王则：“这就是天官心心念念的人么？果然是天然脱俗，可喜可敬。”赞了两句，又看向崔晔笑：“我当天官为什么有闲心答应我辈的邀请，原来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怏怏地骑正走，突然被人拦住，武承嗣垂眸看去，却见是路边停着一轿，轿里的人走来，：“在这里遇到殿，真是巧的很，不过殿不是去踏青了么，如何这样快就回来了？”

    幸而旁边那名少年：“哈，如果不是天官亲自介绍，我还当是个小兄弟呢，原来竟是大名鼎鼎的女官大人，失敬失敬。”

    当即，两人来到翠红阁，小厮们毕恭毕敬请了，踏步其中，就仿佛到了极乐之地，歌舞升平，着各服的姬人穿梭，好一派旖旎的温柔乡景致。

    武懿宗打听明白，笑而不语。

    阿弦被崔晔领走之后，武承嗣被扔在了原地，他愤愤地看着前方那一幕，想要行参与，却又有些缺乏底气。

    服侍的垂髫少女奉上酒，两人各吃几杯后，武懿宗问起今日踏青景致。武承嗣忍不住牢：“起先倒是好的，只是被不识相的人搅了局。”

    ***

    武承嗣悻悻地转走开，只觉得就算周围莺歌燕舞佳人如云，他的心里也是愁云惨雾无法开怀，当即没了游乐的兴趣，带人返回都城。

    杨炯知阿弦不认得此人，便说：“这位是宋之问，字延清。”

    武承嗣还未落坐先心旷神怡，更觉着这里实在比曲池江畔看别人恩自个儿吃凉风要好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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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形伛偻，面貌奇异，笑得也讨嫌的很，竟正是武懿宗。

十八弟。”

    武承嗣：“你懂什么？我就是喜她那样的。”

    武承嗣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很不开心，随意敷衍了两句就要走，武懿宗却似乎窥知他在外场失意，不惮以瘦弱躯螳臂当车般拦住儿：“所谓详不如偶遇，我在前的阁里订了位，今日有个新来的西域女乐，听说生得碧绿的睛，金的发，而且那腰还会……”他及时地打住，对武承嗣：“殿可有兴趣一同前往鉴赏鉴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