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烈杀机，“如果你未曾去拦阻，我想我会杀了他！”

    就在此刻，门外有人淡声：“殿，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李贤不动，袁恕己起：“谏议大夫。”

    来者自然是明崇俨，而因为他跟师的那儿特殊关系，导致袁恕己对他颇有微词。

    明崇俨对袁恕己一拱手，径直来到李贤旁，仍是先行了礼。

    李贤目视前方不堪明崇俨，问：“明先生方才说什么？”

    李贤虽是皇，但因明崇俨份特殊，又曾为宗治好了风之疾，李贤向来对他甚是推崇，自然也多一份敬重，先前每次相见，都是谦和有礼相待。

    这一次，却全然不同，通透一个词：冷淡。

    明崇俨：“我先前去见过阿倍广目，他被人用了刑，听说是殿所为？”

    “是。”李贤回答。

    袁恕己打量形不对，本来想替李贤把这责任揽了过来，谁知他半要遮掩的意图都没有，回答的异常痛快。

    明崇俨蹙眉：“如何审讯如何置，乃是大理寺的分，殿为何要突然手？”

    李贤：“这狼心贼，人人得而诛之。”

    明崇俨：“就算要诛灭，也是律行事，何劳殿亲自动手？”

    李贤冷笑声，转看向明崇俨：“原来谏议大夫也知律行事么？那么，先前明明已经查明了师跟主神勾结，危害大唐的事实，为什么大夫居然要在皇后面前力保此人呢？这难就是所谓律行事？”

    明崇俨清秀的脸上浮一抹淡红，但双里恼怒之更重：“如果殿真的如你所说这样清楚此事的经过，就该知阿倍广目并非是甘心愿如此的，他是被小野一郎胁迫，另外，他也在案发之地留了线索，正是凭着这些线索，我才会查此事跟他有关。”

    李贤挑眉：“谏议大夫的意思，是说师是个良心未泯的倭人么？那倘若这一次去雍州的不是狄仁杰跟女官，如果谏议大夫并未查明真相？那么，是不是要整个大唐都葬送在这良心未泯的倭人手里了？”

    两个人枪剑，针锋相对，袁恕己在旁目瞪呆。

    一向知明崇俨人派，淡泊尘，也一向知李贤天生的好脾气涵养，待人谦和有礼毫无皇的矜傲，然而现在这两个人对上，虽然彼此都未曾动作，但是这一言一语，字字句句碰撞，似乎隐隐激金石之声。

    李贤说罢，双眸仍是直视着明崇俨，隐约透着冷傲之。

    明崇俨缄不语，似乎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