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变化，却并不是忌惮或者畏惧等等，反而是类似暗怀欣悦般的绪。

    “……你跟郇王……”阿弦皱眉，迟疑着，不知自己该不该说。

    虞娘先是睁大双，继而明白了她的意思。

    顿了顿，虞娘：“是。”

    阿弦张大了嘴：“啊？”

    虞娘本来不想跟阿弦提这件事，但是一来她自己无法掩饰，二来，以阿弦的能力，就算自己不说，阿弦却不一定不会知，这不过是迟早的事而已。

    何况撇开面上有些过不去，虞娘其实不想瞒着阿弦。

    虞娘：“开始的时候我还很讨厌他，因为他不由分说把我带到了王府，跟你分开，但是……”

    李素节原本就是个温柔的，又因为知了他的份，当然就也知了他悲惨的世，虞娘这才明白为什么在无愁山庄他会说那些话，为什么会着丑陋的面。

    他并不仅仅是为了隐藏份，而是因为他打心里不想面对自己，在李素节看来，也许……自己的母亲萧淑妃的死，也跟他的“存在”脱不了系。

    跟萧绮疯狂的愤怒跟报复不一样，李素节的愤怒……多半都在他自己的上，他觉着自己如果不存在，母亲就不会跟武后争锋，最后也许就不会落到那个场。

    虞娘自己的世本就极为可怜，如今明白了李素节的世也是如此，正像是同为天涯沦落人一样，心中起了对他的惺惺怜惜。何况李素节对她关怀无微不至，起初因她负伤，甚至衣不解带地守在她旁，每次从昏睡中醒来，虞娘都会看见青年带着悒郁的清秀脸庞，她原本有些冷的心，就像是被化了一样，不知不觉中慢慢地变得很。

    终于，在日复一日的相中，有一丝异样的愫在心底滋生。

    阿弦沉默。

    红着脸，虞娘忐忑地问：“你是不是不喜？你放心，以后、以后我再不跟他见面了。”

    “我没有，”阿弦忙摇：“我只是有些意外，郇王他……他是真心对好的吗？”

    虞娘见她仍是半信半疑：“你放心，是真心假意，我是看得来的。就像是先前……我知少卿跟天官对你都是真心的一样。”起先一句还说的郑重，到了最后一句，却忍不住嫣然一笑。

    阿弦笑：“我是替你担心着想呢，又拿我玩笑。对了，你难没听过，少卿跟赵家也定亲了么？”

    虞娘：“这个也听说过了，唉，是有些可惜了。”

    阿弦问：“可惜什么？”

    虞娘：“可惜了一女不能嫁二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