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跟姑母说，让她把你嫁给我。你说好不好？”

    阿弦人虽然半醉，心里明白的很，何况更因为这醉意，把心里那原本很难说的话也都变得容易了。

    阿弦举手，一把将武承嗣探在自己面前的推开，：“殿你就老老实实娶你的郑家姑娘吧，听说那姑娘厉害的很，再敢胡说，小心河东狮吼。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心里只有阿叔一个人，也只能装得他，别人想也不用想。”

    武承嗣很不忿，嗤嗤地往外酒气，阿弦：“你怎么跟玄影似的。”促狭地抬脚，故意在他的椅上踢了一。

    武承嗣冷不防被颠在地上，嗷嗷叫痛。

    阿弦呵呵而笑，又低看桌底：“玄影呢？”

    目光所及，却见玄影站在门，玄影旁边的，是一截袍摆跟底黑官靴，从一截袍摆看来人的份似乎是不可能的，但是阿弦偏可以。

    她直起，果不其然地看见崔晔正在跟前。

    笑，渐渐地从她脸上消失了。

    ***

    崔晔同阿弦回到怀贞坊，便吩咐虞娘准备些醒酒汤。

    阿弦并没有要喝的意思，正好借酒壮胆。

    她拉着崔晔书房，又吩咐虞娘不许人去打扰。

    关起书房的门，阿弦靠在门扇上，望着面前的人：“我有事要问你。”

    崔晔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你说。”又温声责备：“你手上的伤还未全好，不该在这时候喝酒。”

    阿弦喃喃：“我顾不得了。”她停了停：“先前我从找到的那一卷东西，阿叔知是什么意思吗？”

    崔晔神微变，动了动，并没有立刻回答。

    阿弦问：“你知的是不是？”

    虽然崔晔并没有回答，可是一贯对他的了解，让阿弦确信，他的确是知这卷天书的意思的。

    “阿叔知的话，”阿弦听见自己的声音忽然有些沙哑，“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是……不能告诉我的秘密吗？”

    崔晔这才回答：“是。”

    阿弦：“是关于什么的秘密？”她闭了闭双，说：“黄书吏临死之前要见的人，是阿叔吗？”

    一句话的觉，就像是一步步走向悬崖边上。

    崔晔的动了动，沉声：“我原本不知。”

    “那是为什么知了？”

    “看到这卷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