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不是不听，只是我知这件事是母后不愿意提及的。”

    武后淡淡说：“不错，我是不愿意提及，就算是知了安定现在还活着，我仍是不想去提，因为当初我是真切地以为安定死了的，为母亲的那撕心裂肺的痛楚，我已经经历过了，这经历一旦在上心里烙印，就再也消失不去了。”

    太平仰听着，眶也慢慢地变红：“那么……如果太平也死了，母后也会像是这样伤心吗？”

    “胡说！”武后厉声喝，她低望着太平，盯着她看了片刻：“你难不是母后亲生的吗？”

    太平默默地低：“我只是觉着母后现在疼阿弦多一些，像是不疼我了。”

    武后叹了声，慢慢地将她抱怀中：“从你生开始，父皇跟母后就一直疼你你，而阿弦……她从没享受过来自父母的关，她是你骨血相关的手足，是你历尽千难万险的至亲，你难连这个也要计较吗？之前母后已经跟你说过了，若不是安定当时……”

    太平突然接：“若不是她的死，我就未必是现在万千对么？所以……我宁肯当时死的是我……”

    武后震惊地看着太平，一时竟说不话来。

    沉默之中，太平喃喃：“表哥曾跟我说过，那个小孩的并不好看，至少不像是父皇或母后任何人，安静的样不像是已经……反而像是睡着了……”

    武后原本如鲠在，听了太平这几句，隐忍：“好了，别说了。”

    太平低着：“我真的宁肯死的是我，这样母后就能永远记住我了。”她说完之后，站起来，往外就要跑去。

    武后叫：“太平！”她却并不停，见将跑了殿门，武后忽然想起一件事，脱又叫：“太平！”

    也许是声音有些奇怪，太平终于止步。

    武后盯着她的背影，虽然不知自己为何叫住了太平，但直觉中生一细细地寒意，在她心之中蔓延。

    武后：“你方才说你表哥跟你说安定不好看？你指的‘表哥’是谁？”

    太平回，不可思议地问：“母后问这个什么，难要因为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就要降罪吗？不过表哥已经被贬到梅州去了，就算母后不喜，还要怎么罚他呢？”

    原来不是贺兰之！飘在前的迷雾跟黑暗仿佛在撤散，可又好像有更大的影在压。

    武后屏住呼，尽量让自己神平和：“是武三思？他……怎会跟你说起这些？”

    太平不明白她为何追问，只答：“以前在小弦没回安之前，我好奇问起他知不知安定公主……他说他曾经见过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