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还是吓傻了？”丁洋上扫了他一遍，拄回拐杖，觉得有些好笑。

    对方没吭声，睫的影遮住了一半睛。

    丁洋想了想，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跟在丁洋后面，迟疑了一会儿，走到丁洋前面，拿手机打了一行字：“我叫邹延。”

    丁洋摸了摸上冒的胡茬——几天没刮，已经有扎手了。他一边摸着胡茬，一边答了一句：“丁洋，零丁洋那个丁洋。”

    说完，后面就没声了。

    丁洋放慢了脚步，偏过悄么声地打量他。

    约莫二十的模样，漂亮，比丁洋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漂亮，而且瘦。

    就是他这一打扮，让丁洋有不舒服。

    “你是不是不会说话？”过了一阵，丁洋问。

    邹延对他了。

    丁洋没再说什么，两个人一路沉默。胡同巷错综复杂，偶尔能碰上几扇透光的窗，搓麻将的声音混在响亮的争吵声里，七嘴八，吵得人心烦。

    这一片到是老房，十来年没翻修过，围墙边的铁栅栏锈迹斑斑，在石灰墙上淌的锈红，把广告单都了。

    一直走到邹延住的小楼底。是一栋老式小阁楼，窗上还有雕。丁洋抬看了一：“你到了吧？没事儿我就先走了。”

    邹延拉住他，在手机打了三个字：“等一。”

    丁洋有意外，又看见邹延接着写：“有事。”

    ……有事儿我他妈也得走！丁洋心说。

    他叹了气，问：“什么事儿？你直接比划吧，我看得懂。”

    “刚才谢谢你。”邹延比划。

    丁洋摆摆手：“哦，不客气。”

    邹延接着又问：“多少钱？”

    这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丁洋怔了一才想明白，他笑了笑说：“就那几个杂碎，不钱。”

    邹延抿了抿嘴，站在原地没动。

    “要不请我喝东西吧？”在外面晃这么许久，丁洋有些渴了，他清了清嗓，“你家有啤酒吗？”

    邹延抬起看他：“红酒行吗？”

    “不行。不喝鬼的洋玩意儿。”丁洋说。

    “那……可乐呢？”邹延问。

    “行吧。”丁洋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