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林又默默垂，轻声歉：“对不起啊。”

    说完，她一个人离开了烹饪教室。

    早上路过坛，还能见到薄薄的一层霜，呼气都能变成清晰可见的白。

    周漾那一句话似乎还在教室里回响，大家都很安静。

    林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抿着，一声不吭。

    是不是烹饪课那会儿话说重了？

    周漾愣怔半秒，抬去看林，顿时觉得火大。

    恰好班费有余，顾双双征求大家意见之后，决定在圣诞节前的周末，办一次班级聚会。

    前段时间Miss杨还提起换座位的事，之前他们是前后左右换，但每次一动，都是一排一列，同桌不动。

    ***

    想到这，他拿手机，准备给林转账，让她看小说。

    周五上课，林没跟周漾说话，周漾也没主动找她聊天。

    她在网上搜了几个简单易学的菜谱，去上课时，老师在前面说话，她站在作台前，偷偷地戳了戳包菜，跃跃试。

    周漾善后完才发现有奇怪，可林很快又回来了，除了不再讲话，也没有什么不对劲。

什么。

    林默不作声，慢吞吞的默念菜谱。

    林吓懵了，还是周漾胆大，抄起锅盖往前一扔，把火势给盖了去。

    本来就是她错了，不过随说了一句，她脾气还这么大，真是莫名其妙。

    林已经很久没跟周漾讲话。

    他有火大：“你不会就别，把教室烧净了才开心啊！真是服了你了，除了看小说什么都不会。”

    老师倒是实诚，直接跟大家说，这节课就是让大家玩的，怎么都好，就是要注意安全，不要浪费材，不成什么鬼样，也要记得带走吃掉。

    林举着锅铲站在原地，心脏仍然怦怦地个不停。

    同组的几个女生都会菜，梁芷玉米炒火，看上去像那么回事。周漾还说了句：“这个菜看上去应该能吃。”

    可微信突然弹了提示框：你不是收款方的好友。

    十二月，天气已经很冷，银杏树叶已经落光，只余枝杈光秃秃的杵着。

    晚自习结束，周漾什么都没拿，只一人潇潇洒洒离开了教室。

    Miss杨想安排一次座位大调，不愿意换的可以不动，有意愿换的可以去跟她说。

    周漾一把拉住她的小臂，往后拽了半米有余。

    “……还好。”

    周漾怀疑地瞥了她一，没有多说什么。

    林愣了半晌，将目光转到周漾的上，睛漉漉的，鼻尖微红。

    两人还坐在一起，却像是平行空间，毫无集。

    晚上自习，周漾踩到教室，他往座位那边扫了，发现林不在。目光转了大半圈，他才发现林坐到了顾双双那儿。

    梁芷跟他们同组，开：“我记得林你说过，你家餐饮的，那你应该很会菜吧？”

    林自告奋勇，抱起那颗圆圆的包菜，认真：“我会手撕包菜。”

    林在心底给自己鼓了鼓劲。

    大半个学期过去了，一班同学都没有一起聚过。

    周末之后再来上学，两人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讲，冷战得很彻底。

    ***

    二十分钟后，烹饪教室突然爆发几声尖叫，火苗窜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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