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去了，最终没拿到公正的结果，那也是他们永远欠你的。”

    周漾的声音并不大，林听了，却久久都回不了神。

    事实上，她脑里确实曾闪过很多念，但念只是念，潜意识里她似乎知，自己并不会付诸行动。

    很晚的时候，周漾和林才上楼回家。

    停在门，林看向周漾，楼昏暗看不清晰，楼黄灯光，她才注意到，周漾好像又瘦了许多。

    恍惚间，前的人与几年前初见时惊艳的他廓重合，可他里的光，与曾经的恣意昂扬已经不太一样，甚至与初初成为同桌时的他也不太一样。

    “周漾，我觉得你变成熟了很多。”

    周漾闻言，眉峰轻挑，不置可否。

    “变成熟不好么。每个人都会慢慢成熟啊，林，你也会的。”

    会么。

    林躺在小床上，屋一片漆黑，也是一片寂静。

    她想起自己平日里为了写作文而积累的那些素材，想起胡雨濛抄袭她的那篇作文里，也用到了的那句话。

    “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么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得那么糟。我觉得人的脆弱和都超乎自己的想象。有时，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泪满面，有时，也发现自己咬着牙走了很的路。”

    写作文时，她可以信手拈来当论证论的有力论据。

    直到今天，好像才能理解其中的一半。

    她总是会脆弱得一句话就泪满面，但有记忆以来的生活大多过得平平淡淡，好像还没办法会什么叫咬着牙走了很的路。

    如果有一天她会了，是不是就是成熟了？

    林拢了拢小鲸鱼抱枕，抱得很，渐渐沉了梦乡。

    ***

    第二天一早，林就去了语文老师办公室，将事告诉了罗老师。

    听完，罗老师皱眉，要带她去找语文组组。

    告诉罗老师时，林是不那么张的，因为潜意识里知，罗老师会相信她，但去语文组组办公室，林就有些张了。

    断断续续讲完事经过，组刘老师也是皱眉，问：“你有保存草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