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井底之蛙又何止是他呢？

    纪知意想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再次用狼牙指着萧烨：“没指漂亮公，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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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纪知年三人坐定后，陆珩与纪知年天南地北的闲聊，两人都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都见识颇广，谈起这世，谁也不会没话说。

    纪知年在纪知意拿着狼牙冲去时就知了，于心中的考量，他并没有制止纪知意的行为，而是将全目光落在了被针对的人上，从到尾的见识过萧烨的反应后，纪知年的中不禁浮现几许兴味。

    陆珩戏：“是不是我们来晚了，让知意不兴了，才拿武对准我们的？”

    他步伐微移，避开了狼牙的指对。

    和纪知年聊了许久，

    纪知意则是警惕的盯着萧烨，握着狼牙的手蠢蠢动。

    萧烨了气，稍微调整了呼，表从容的随着陆珩走堂屋。他没想到，门后见到的不是惊才绝艳的纪先生，而是一柄正对着他的狼牙大。那狼牙大离他鼻翼不过半寸余，若他再前半分，便会被锈迹斑驳的狼牙碰到。

    可惜他又黑又壮，怀中还抱着杀伤武，此时的行为就只能被称作稽。

    “是，我知了。”

    纪知年向萧烨过谢，转看向陆珩，与陆珩寒暄。

    纪知年的面依然苍白，但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注了新的魂魄，看起来神鲜活多了。他不再是平城中苟且偷生活得毫无希望的书肆店主，他的眉宇间多了许多意气与斗志，中更像是有火苗在动，仿佛是要燃烧他最后的生命，为人生择一个有意义的终。

    萧烨回礼：“纪先生言重，纪公也是护兄心切，我羡慕两位的谊还来不及，又怎会计较？”

    萧烨侧耳听着陆珩和纪知年的谈话，他自生就被幽禁，年幼时倒是听照顾他的阿伯们说过外面的事，但都有限。而今听师兄和纪知年的说法，他方意识到，他以前就是被安置在井底的蛙，所见不过一片天，真正的天有多大地有多广，他恐怕是想也不能想象的。

堂屋前，陆珩说：“纪先生和你同类人，他问你什么，你只要老实说你心中的想法就好。”

    若纪知意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此时的行为必然无比讨喜。

    纪知年颠簸着朝陆珩二人走了几步，拱手：“萧公，小弟无状，还请萧公莫要与他计较。”

    他歪着，扯着傻笑看向陆珩：“漂亮公，我大哥等你好久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见纪知意为了这么个简单问题还想半天，纪知年终于有看不过，喊了声：“知意，又忘了大哥和你说过的话了？”

    托在梁国为质的福，他曾被不少梁国贵族戏过，所以在面突然而来的狼牙大时虽有些惊讶，也不至于在人前失态。

    没有在萧烨上觉到恶意，纪知意就收回了狼牙，抱在怀中。

    纪知意连忙收回武，三两步到纪知年边，讨好的看着他。

    坐的朝堂的王，在朝中搅风雨的臣，偏安一隅的民，谁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