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眸直视李林氏，没有丝毫胆怯，却让刚刚还十分有底气的李林氏到发麻。

    这时李垚恍然大悟：“你是要我不要吃你们粮？”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很难回答？”李垚不解，这不是面前这个人自己提来的吗？若不是带着目的，为什么要说那番话？

    李林氏微叹一声，又说：“垚儿，我并不是针对你，你也是我的孙，人心都是的，我也是疼你的啊。只是啊，你娘那是本来就不好，所以不了多少活也正常，可你是个男儿，也快十五了，是个能天的汉，跟你娘不同，你是能养活自己的人。”

    “怎么？我说的不对？”

    李林氏不由得脸发白，撇过脸，不敢看这个她不喜的庶孙。

    “垚儿……你回来后可有什么打算？”李秉作为父亲，循例地询问一。

    这么直白的把话来，让在场的所有人脸一变，尤其是兜圈说了半天的李林氏差咽过气。

    李垚不理会他，看向李林氏，说：“你的意思是要我不吃你们的粮是吗？”

    另外两位姨娘则隔岸观火，明哲保。

    李秉，说：“那倒是个轻活。还不错。”

    说是没有针对，话里全是不满。

    “不过，这家里这么多人，哪里还能多得一个人的粮……”

    秦姨娘哭泣着，咬咬牙，打算给李林氏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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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秉动筷了，其他人才能动筷。

    李秉拉脸：“垚儿你这是什么话？！”

    李秉试探地问：“这……可是给你的活儿？”

    “是的。”

    奈何他拒绝之后，秦香玉又是泪汪汪，一边劝他一边泪就要来了。那泪让李垚烦不胜烦。

    李秉只好说：“不是……”

    李盛和李胜虽觉得李林氏这样不对，但是也没敢声，连如意神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桌上的菜几乎都是留给三个男丁吃的，女眷大多都是吃饭。而李垚见着这家这么困难，他一嘴说不定全家都不用吃了。

    连如意也不由得看向自己的两个儿，他们本都是没过农活的人，一来就派去了开荒耕地，不免让她心疼不已。

    “本来这日就过的的，每日吃饭都差米的颗粒算了。这一大家人总不能都吃闲饭，那这日可怎么过去？秦姨娘虽是这些日帮着了活，可到底还是不行，我可曾有半句嫌弃过她？”一家没人声，越发沉默，只有秦姨娘隐隐的哭泣声。

    “垚儿，我知你心里不好受。”连如意声，决定自己来当那个恶人，“可是你

    李林氏靠在床，微瞌，她在李家积威已久，自然没人反驳她，而秦姨娘也只能偷偷抹泪。

    李秉则沉默着，他一向是不敢撞李林氏的。

    于是他只能十分克制地吃完了这顿饭。

    这问题让李林氏骑虎难，要是说“是”，未免显得她斤斤计较太过不要脸，要是说“不是”，她的意思本就是这样。

    秦香玉也有些欣地看着李垚，结果李林氏的一句就让她左右为难了。

    总比他每日修筑城墙好得多。

    全家人：“……”

    李秉连忙制止：“娘……”

    李林氏：“那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李垚：“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