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玉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笑了几声，大方地承认：“我要是能读书，我爹就不会拜托你看着我了。你早就知我不是读书的这块料，我能识字，我爹都差烧香了。”

    以至于大后，顾闲书觉得宋如玉得给山寨带个，才又迫他去念书，不然整个山寨都学他逃课那可就难了，只是没想到大后的宋如玉依然那么刺。

    山贼这条路究竟是对还是不对？他想要的是不是就这样？他的能力只能拿来杀人抢劫吗？

    “所以这话不过是我年少不经事的糊涂话罢了，莫要再提。”宋如玉的声音低沉，大半壶酒肚，他的神依然清明，目光如鹰，盯着顾闲书：“你只看好山

    “够了！”宋如玉呵止，握着酒杯的手微，望向顾闲书的神不似刚刚的放松，“那不过是年少不经事的话罢了。”

    顾闲书可不认同，说：“你要是老实读书不就完了，也犯不着老是连累我被罚。”

    两人聊着聊着，不禁聊到了儿时的事。

    “……小时候，你总是不读书，老让我给你兜着，自己就跑去爬树掏鸟漫山遍野地跑，回来就挨鞭，你爹告诉我我爹，我两一起挨罚。”顾闲书调侃似的说起，“这本就不关我的事，我每回都认真念书了，可我还是要陪你一起挨鞭，我爹都让我别跟你挨得太近。”

    “你若是不听, 我便不说就是了。你是大当家，我自然听你的了, 你不想跟镇南军扯上关系, 自然没有谁能迫你。”

    昏暗的灯光，顾闲书边的笑淡了些，帘微垂，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些：“说的也是……自从你十年前当上了大当家后，你就再也没提过这事了……”

    此后，顾闲书果然没再提起齐牧野的事，只是说了些山寨里的琐碎事, 还说起了书屋里的事。见顾闲书神态如同往常，宋如玉也放松来, 再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与之谈笑，只是俊朗的眉宇之间缠绕着若有似无的愁绪。

就是了。”说罢, 宋如玉将酒杯放在一旁, 一撩摆随时准备走人。

    “谁让你跑得不快呀，我都给你使了，你还在那跪！”

    顾闲书浅酌了一酒，顺势而谈：“我记得你第一次山打劫回来，喝醉后跟我说，你绝不仅仅只是杀人抢劫的山贼，那时的你睛通红，醉了一宿……”

    但是随着年月的增，他从父亲的手里接过山寨，他便再也没想过去掉山贼这个份了，他肩膀上承载的是整个山寨的责任。

    “每回我们挨罚时，你就见准时机跑了，就留我一个人在那老老实实受罚！”

    每回顾闲书都有劝宋如玉好好读书，可宋如玉就是不听，求着顾闲书帮他逃课时，顾闲书心又忍不住帮他，于是一次又一次被罚。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房添上油灯，摇曳的灯光照到两人脸上，晦暗未明，彼此的神隐藏在影里，酒壶里的酒已倒了一大半。

    那次是他第一次杀人，少年时的他即使平常多么勇猛，还是会充满害怕，看着对方渐渐失去生气的双，听着妇人的辱骂，他的心底不禁升起了怀疑。

    宋如玉想起了儿时的荒唐事儿，忍不住大笑几声，说：“我还记得那时候我每回看到你爹，给你爹打招呼，你爹都没拿正瞧我。可我真不是有意拖你，只不过是我爹只信你，你每回说谎话都跟真的一样，但没想到我爹会连你都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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