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如玉怔住，范意致不再多说，转向另一个方向缓缓离去。

    宋如玉在原地怔住了足足半刻钟，心里五味杂陈，直到看到倚在门的李垚盯着自己，才完全回过神。

    他走近李垚，李垚比他的个矮一些，那黑发依然如少年时乌黑柔顺，他忍不住伸手想象当年替对方发那样那发丝，手却落了个空。

    于是李垚脆承认了：“算是吧。”

    范意致的神不似平常那般谦和，带着一历经多次厮杀的利的沉静，声音低沉，缓缓：“山寨这么多条命失去了，的确是因为我……”他顿了一，神凝重，语句中自有千斤重，“可我那么多士兵也牺牲了，他们也有家……”

    宋如玉不可思议地看向李垚，确认着：“……你在安我？”

    既然决定好后，宋如玉和顾闲书便要着手理山寨里的事务，首先安置好山寨里的妇孺，妇人虽然彪悍，但毕竟不能上场打仗，两人得找个安全而隐蔽的地重新安置好她们，当务之急便是通知寨里的人，他们已经的决定。

    众人对这决定没有异议，不过宋如玉听到齐牧野对自己的称呼觉得别扭，他自认跟齐牧野还没熟悉到这个地步。

    宋如玉心稍安，面上不显，冷静地：“那你先养伤，过两日就发。”转就要去理山寨里的事。

    “那就行……”毕竟他已经隐约猜到范意致为何会突然腹痛，要是范意致因此死了，他虽不会因此伤心，但是未免觉得这么个将才死于此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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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大夫说可能是土不服和劳累过度罢了，不碍事。”范意致满不在乎地讲述着原因。

    “等……”范意致在后叫住了他。

    时间迫，宋如玉和顾闲书只能抓时间安排众人，从书房来，宋如玉正要往一旁走开，却瞧见了范意致用手微捂着腹，想起了什么事，停住脚步，犹豫之间，还是开了叫住范意致。

    宋如玉想了想却又不说了，只是问：“……你的伤势还好吗？”

    宋如玉微勾角，扯一个笑容，波微，眸倒映着李垚的影，几日来没有空收拾仪容，隐隐冒了青岔，眶也有一抹淡青，但这一笑竟有几分气质如玉的温柔了。

    “范校尉……”宋如玉刚开，范意致回看向他，神询问着。

    到时候是去是留，全凭山寨众人的意愿了。

    宋如玉看着李垚，一时竟不知说什么，也不知李垚站在那里看了多久，于是自嘲地笑了一。

    李垚也不知这算不算安，只是见到这些人为着这些事烦恼，他的神隐约能觉到这些人上散发丝丝负面的神力，这让他到不舒服。

    宋如玉心里小小地失落了一，果然还是不同

    “怎么？”宋如玉疑惑地望着他。

    李垚突然开：“你们立场不同，本来就没有对错。”

能去翼州附近养兵了。

    李垚歪着，神里什么容都没有，说：“嘛？”

    齐牧野了最终决定：“那就这样吧，我和李垚、如玉赶往青州，范校尉和闲书先去找廉将军，到时候你们再派人到青州通知我们。”

    看得宋如玉本不是想说这个，不然也不会这么好心，范意致语气平淡回答：“昨天服了药，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