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正是这样的他，有时候绝的过分，其实，那颗心里柔的地方只是埋得比较罢了。

    “……你只需记住他那晚的话……”

    “什么？”两人齐齐看向他。

    宋如玉听后则哈哈大笑，觉得李垚那是没大，所以随便说，当时还觉得李垚的说法尤其可且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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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这样想的……”顾闲书思虑片刻，对李垚说：“或许这个要求有过分……一切战争结束后，我希望是你去接他回去。”

    “他的尸首在哪？”冷淡的嗓音响起，李垚面如常，似乎外界的悲痛与他无关，始终冷静得令人发指。

    齐牧野也看向李垚，见到李垚脆地答应后，笑了。

    张覆的眶的瞬间通红，待顾闲书走后，倔地将所有的声音咽回咙，泪却打/了衣裳。

若是他当时能发现宋如玉带伤上战场，定会万分叮嘱山贼们保护好宋如玉，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悲痛犹在, 人却要继续往前走。

    那晚的话？

    如果当初他能细心一些，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李垚说无所谓自己死在哪里，反正死后没有知觉，不会觉到舒不舒服。

    那晚的话犹在耳边。

    “你还小，大你就知了。我要是死了，就埋在这几座山上，”他的睛亮如星辰，豪万丈地说：“青山埋忠骨嘛。”

    他希望能圆宋如玉最后的一个心愿。

    李垚，表示理解。

    然而，他却忘了，后面还有革裹尸还。

    “你不必太过自责，这不是你的错。”齐牧野宽着顾闲书。

    “……无须介怀，你放过往就好……”

    尤其是在如此重要的战争时刻，连赢了两场大战后, 朝廷军元气大伤, 正是趁着此时可乘胜追击, 在顾闲书回到城后, 第二日清晨就随李垚继续南上征战。

    顾闲书知齐牧野在想什么，说：“正如他所说，逝者往已，生者如斯，我希望如玉也更希望我们能一路前, 早日取盐京与山寨众人汇合, 这才是他的心愿

    “莫要再提罢。”顾闲书打断他，直直盯着他的双，双拳握又松开，经过张覆旁时，低语着：

    “将他送回去吧。”

    见到顾闲书整装待发骑现在军队面前, 齐牧野有些惊讶, 他知顾闲书与宋如玉的匪浅, 本还以为他要多休息几日, 所以这次李垚继续南上之事并没有告知顾闲书。

    但旁人的劝是无用的，本人想不开，便会一直伴随着他一辈。

    顾闲书房门时，众山贼早就被他遣散了，还有一个人留在原地等着他。

    那是四年前的事了，是李垚被抢回飞寨那时，喝酒后，宋如玉兴致来了谈到死后的葬之地。

    “可以吗？”他如同四年前那样，向李垚祈求着。

    “由于时间急，暂时葬在了南那边的山坡上。”顾闲书其实也不想这样，只不过是无奈之举。

    一见他来，张覆向他走近了几步，停住脚步，犹豫而又定地说：“二当家……”

    “他应该想要回去吧？那应该是悬壶山？他跟我说过，他是在那附近大的。”李垚说，“他说，他死后要葬那里。”

    第一百三十五章 兵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