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自己说了些什么，大约只是糊不清地在敷衍主持人的问话。主持人也谅他，大多数时候都在放他们的新歌。

    节目录制到傍晚沈念才回到家，那该死的牙痛已经折磨得他几乎说不话来，边半死不活地打开门的时候，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沈念接起电话，糊不清地，「喂？」

    「啊，今天有晚呢。」顾若为笑起来，「刚才打来的时候，你还没回来。」

    「嗯，录广播。」沈念掰两粒胶送嘴里。

    「你冒了吗？声音听起来怪怪的。」顾若为问。

    「没、没有。」沈念连忙否认着，一不小心嘴里的药碰到了牙龈，痛得他整都了来，还呛到了气里。整个咳得惊天动地狼狈不堪之余，沈念还是用力捂住了话筒。

    「喂……喂？你没事吧？」顾若为的声音听起来有慌张，「刚刚怎么回事？」

    「只、只是喝呛到……」沈念咳得都有痛，悲惨得要死之余还要镇定来安抚顾若为，「我好的。」

    顾若为顿了顿，「我还有一个礼拜就杀青了。」

    「嗯。」沈念低声地应。

    「早休息吧，晚安。」

    顾若为挂断电话的时候，沈念还在不停地咳嗽，他稍微楞了一，然后就猛地把电话砸到一边。

    比起他来，果然还是什么狗工作更重要吗？

    虽然拼命地告诉自己，大男人是不会为了这事难过的，沈念还是边咳嗽边不争气地红了眶。

    接来的几天沈念的病症总算稍微有那么一丝好转，但是因为工作繁重疲惫，炎症还是怎么都消不了。外表看上去倒是没有那么胀，只是腔依然是要命的连青菜都嚼不烂的状况。

    只几天，沈念就消瘦了不少，不过就算拍杂志图的时候，被摄影师夸「又上镜了」，他也饥辘辘地完全兴不起来。

    更让他气愤的是，他已经连着三天都没有接到顾若为的电话了。

    果然一开始就不该让他去的，沈念恨恨地想着。

    这天午总算偷了个闲，沈念躺在床上，一手拿着冰袋捂着脸颊，一手拿着晚上要上的节目程，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梦里也并不清闲，到赶通告，居然还看到顾若为搂着新片女主角招摇过市，他又喊不话来，只好捂着脸颊大喊「混」，顾若为却又怎么都不理他，简直是又气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