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棚和外景地也租了，灯光师摄影师什么都到位了，投资方这个时候撤资，对他们来说简直是灾难。

    杜昱冷笑一声：“怎么，他们是不是已经拿了一张名单让我选人来当主演？”

    他这电影自放风声以来，各路打探的、人的层不穷，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脾气，只怕传风声的那一刻起，就有一大堆演员名单放到自己的桌上了。往常他也不怎么在意，毕竟这些人里能看的也不是没有，但现在，那边如此的迫姿态，反而让他怎么都不想退缩了。

    汪顺平一冷汗就来了，虽然是事实，但他怎么敢这么说？

    “柳说让您考虑一，这电影也不是非顾楚不可，其他适合的人也不是没有……”汪顺平还打算说些什么，电话就被挂了。

    杜昱将手机扔到了沙发上，脸已经黑了来，双直直投向大的落地窗外。房外面是一段平缓的草地，适合打尔夫球，远一条蜿蜒的路逶迤而上，延伸到铁质的大门。将近一个月，他已经习惯看着那条路，看着那个清秀的少年开车上来，然后一步步，踏着准到一模一样的步伐走自己的家。少年的眉间一直是淡淡的，似是没将任何东西放在里。杜昱锐地察觉到，不是娱乐圈，还是自己的生活，少年完全是不在意的，明星的份，七八糟的绯闻，被人辱骂被人误会，甚至被人谋杀，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无关要。

    似乎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戏，而少年则是看戏的人，等曲终人散，少年就会从影中走，然后毫不留恋地离开。

    顾楚并不知杜昱接到了这样的电话，现在的他正坐在一张老旧的质沙发上，略微斜过看向窗外，耳边是响着一个沙哑的男音。

    已经有些年的质沙发随着人的动作发嘎吱嘎吱让人难以忍受的声音，茶几上一杯茶还冒着气，面上漂浮着的细碎茶渣微微晃动着，粘在了杯沿褐的茶垢上。这个房间里到堆积着如山的纸堆，书桌旁的垃圾桶已经快要满来，还有几个泡面盒放在旁边的地上，散发一腐烂的味。

    “这些就是我找到的资料。”对面的男人将一个文件夹推了过来，接着拿起茶几上的烟盒，了一只烟来燃，一劣质香烟的味在狭小的房间弥漫了开来。

    顾楚颔首，将一叠厚厚的资料从文件夹中，快速地浏览了起来。忽然，他翻动纸张的手顿了顿，双目微闪，他将一张纸，反转过来对面前发油腻、胡拉碴的男人问：“这是你复印的？”

    那是一张登记表。

    男人睁大了眯着的，仔细地看着前的纸张，摇：“原本就是复印件，原件我不可能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