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禁忌的调笑不同，一旦开始工作，杜昱瞬间切换状态，整个人开始变得沉寡言。同一个场景，他总要演员来来回回拍摄好多遍，也不说好不好，有时候拍摄三四次，有时候甚至需要十几次才能过。

    有几个演员已经和杜昱合作过几次，因此对这些反复拍摄的要求没有任何不安。女主演林如静是个刚从影视学院毕业的女孩，相只能算是清秀，放整个娱乐圈只能算是中上，但是人很勤奋刻苦，善于钻研角，就算是有些微的不到位她也能很快调整过来，顾楚和她对戏很轻松。

    她面对杜昱一次又一次的重拍要求惶恐了一阵，后来饰演继父一角的张继文安了她几句，是自己和杜导合作过几次，对方并不是不满意，而是为了益求，尝试不同的角度和走位，以选最适合的画面，这才让她安心来。

    顾楚也慢慢适应了杜昱的风格，但这次况显然不同，这分已经重复十六次了，就算是一直坐在一旁默默背台词的林如静都发现了场中气氛的不对劲。

    洪施的双很是温和，着辈发自心的关心。

    “小顾，这一幕在动作方面已经没什么问题，方面还是有些不协调，你休息休息，再受一？”

    顾楚，意识地向场地左侧坐在摄像机后面叼着烟的男人看去。对方全神贯注地看着显示屏，微微侧和侧的摄像师说了些什么，而摄像师皱眉，抬起手在屏幕上了，换来对方更加沉的脸。

    “楚哥，你还好吧？”刚走到休息区，林如静就站了起来，递过来一瓶矿泉，带担忧地问。

    顾楚谢了一声，径自坐到一边，拿起剧本再次看了起来，但满的台词，没有一句得了他的，往常能够轻而易举记来的句，现在只在脑中过了一遍，然后消失得净净。而他自己，明明上一刻还在看剧本，一秒双就已经放空，脑中糟糟一片。

    回过神，顾楚抬手了眉心，不得不承认现在自己的状态很糟糕。

    烦躁，无力，疑惑，甚至还带了一丝委屈。绪在他心翻而过，让他本静不心来。

    当他再次场中的时候，屏幕后方的杜昱猛地抬起，目光如炬直直过来。两人视线接的瞬间，顾楚心一颤，锐地从对方中受到了熊熊怒火。像是过了一分钟，又像是仅仅一秒，杜昱拉回视线，眉却越蹙越，几乎拧成一团。

    “换一幕！”杜昱用沙哑的嗓喊了一声。

    “这……”在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有些措手不及。

    “我说，换一幕！听不懂吗？！”

    顾楚颤了颤，在周围众人探究的目光中一言不发地重新走回了休息区。而林如静则慌慌张张地放了剧本，小跑着走向场地中央，准备开始自己的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