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理净，却没想到，因着药人的份，少主始终因为教主走火之症有所忌惮而不敢手，此后他多次意图将其真实份透给顾楚，以促使其坐实判教的罪名，却多次遭到少主的阻拦。而另一边，被派去诛杀顾楚的天璇教众几次三番失手，且多次死于容非之手，这让他察觉到了教主对他的重重保护。

    若说是为了保住顾楚的血用以对付走火，却也用不着到这地步！

    今日在欺霜堂当众陷害顾楚，并非是为了顾楚本人，而是为了着教主在天一教教众之不得不当堂理顾楚的决定！

    只是没想到，自己棋差一招。

    “既如此，我也没什么可狡辩的。不错，天璇众确是由我派以诛杀顾楚，而这些条目，也是我所搜集用以陷害于他。”

    对于陆怀忧如此坦然承认这件事，堂中众人一片哗然。

    “左护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几年我教教众多次折损在外面却只是为了杀这么一个全无武功的药人？”

    “若说他并没有勾结外人，多数教众在外被杀又是怎么回事？”

    “既是如此他又为何能逃过这些追杀？我天璇众竟连这么个手无寸铁之力的人都杀不了吗？还是说顾楚确实用毒害死天璇众？”

    ……

    “行了。”秦轩声音不大，却将所有人的声音都压去了，“顾楚逃过这些追杀乃是因为我派人保护，至于教众折损在外面——却是……巧合。”

    秦轩自然没法说那些教众有一分是他解决的，另一分却是由一直追着他的容非所杀。早期陆怀忧还会找教外人士行追杀，两年来却也不再掩饰什么，而是直接派天璇众乔装成刺客前去刺杀顾楚。

    这番话说得不明不白，“巧合”一词几乎称得上是敷衍，堂众人却摄于秦轩的威望不敢多言。

    “左护法，你可还有话说？”

    陆怀忧依旧是轻裘缓带的模样，闻言摇，不不慢地说：“没什么可说的，我只是在等。”

    “等什么？”顾楚皱眉，视线意识地朝远香炉投去，那香炉里的味，他从一开始欺霜堂的时候便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