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坐在那辆蓝的小推车上，对着陆蓥一比了一个“OK”的手势，回想起来，那并不是一个标准的“OK”手势，因为除了拇指、指以外的三手指都是微微弯曲的……

    陆蓥一忽然就想起了在梦里陆琢迩剑指向他的动作，他疯了一般地跑回后院的那屋，看向地上赵立海的尸，赵立海的双手十指都是完全的，这倒不意外，因为当时警方过兰承荣送来的切来的指指纹比对，确认那手指是秦伟锋的。而现在赵立海的尸两手都被刻意摆了姿势，一手是拇指、指轻捻，另外三指微微弯曲，另外一手则是拇指压着无名指、小指两指，另两指竖起，掐剑诀。他死了已有一段时间，所以哪怕刚才被陆蓥一翻看，还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姿势，即以剑指划向另一手。

    “文殊师利菩萨手印……”陆蓥一心一凉，“寓意斩断一切凡夫隔执。”

    “什么？”卓问。

    陆蓥一缓缓地直起、转过，朝着门走去。

    “小陆！”卓抓住他，焦虑地问，“你怎么了？”

    陆蓥一转过来，竟是双空，把卓吓了一。他说：“我算错了。”说着轻轻拂开卓的手，就要往外走。卓抓住他，不安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他看向赵立海的尸，突然明白了什么，不由得一，手一松就给陆蓥一走了去。

    外响起了车飞快停的声音，过了片刻，韦正义带着一批持枪警闯了来，看到陆蓥一不由愣了一，喊：“陆总？”

    陆蓥一却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如同一影。卓冲来：“兰承荣跑了，赵立海的尸在里面。”

    “什么？”韦正义才说了一句，忽然所有人都听得“轰”的一声响，这声音不知从何传来，竟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外停着的车辆受了这震动不由得“呜啦呜啦”叫个不停，远传来动，显然是人们冲来看个究竟。

    陆蓥一望向远，在遥远的地方，升起了一烟，像是什么东西炸了。韦正义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听了两句，脸上的神急剧变化，最后气得骂了句：“妈了个！”摁断了电话。然而他这电话才挂，又是电话响起，“还有什么事！”他怒骂，听了听，“什么？”过了会，挂断电话，望向陆蓥一和卓，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说。

    陆蓥一此时反而显得诡异的平静，他问：“什么事？是关于秦伟锋的吗？”

    韦正义咽了，被他这轻飘飘的语气吓到了，他说：“刚……刚刚的爆炸发生在城外的莲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