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抬一, 只是对着电脑屏幕有一没一地着鼠标键。

    “房立文也跟着他跑了。”李贺年说。张雪璧这次只是淡淡“哦”了一声。

    李贺年看了他的屏幕：“你还有心思玩游戏？”

    张雪璧说：“那我又能怎么样, 抓人是你的专，我只负责网络世界。”

    李贺年说：“是你提让卓跑一个来钓陆蓥一的主意。”

    张雪璧停手说：“李少校, 你是不是记忆有问题, 当时我提这个建议的时候你也在场吧, 你分析过的吧，是你批准的吧, 现在人跟丢了你跑来找我晦气？”

    李贺年住张雪璧的手说：“不跟你开玩笑, 这次的任务要是搞砸了你和我谁都活不了，哪怕X先生是你的养父！”

    张雪璧微微沉默了片刻, 随后淡淡一笑：“但我确实没办法。”

    李贺年看了他半晌, 了气, 转走了去。张雪璧看着李贺年的背影，轻轻摇了摇，不知是在为自己还是为这个男人可惜。

    卓跑了来。甩掉了最后两个追踪者，房立文终于能够把一直吊在嗓的心慢慢给它摁回去。简直是可怕！他想, 二老板发起飙来原来那么可怕, 他一直以为以前的卓就已经够厉害了, 现在才知，原来那还是个打过折扣的卓。

    将抢来的托车停一条不起的小胡同，卓拉着房立文车：“走，”他说，“不能停来，猎狗很快就会循着气味找来。”

    房立文只能跟着卓车, 穿过一个池，靠蹚的，然后步行在N市的大街小巷。他们这支小分队在发之前接受过一段时间的培训，其中有一条就是熟悉当地地形，看地图、看卫星图、熟悉标志建筑，这样到达这个陌生的城市之后才能方便开展工作。对房立文来说，这一环是有多余的，因为他本来就生活在A国，N市也相对熟悉，但是他从来不知卓对N市的熟悉程度简直可怕。

    他不仅熟悉大路也熟悉小路，不仅熟悉大的地标建筑还熟悉那些曲里拐弯的巷里的某家小店的后门……房立文跟着他在黑夜中穿梭，好几次都以为自己走在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街，怎么斯坦福大上的中央公园里面的房背后有扇门是通往天鹅街的？怎么彩虹桥底会有一条废弃的地铁线能够通行的？卓这只柙的猛虎现在收敛起了那一光华斑斓的，躲黑夜之中，竟然能够无声无息，如此自然。

    房立文睁睁看着他搬开一个窨井钻了去，房立文只得也跟了去。井盖合上，周围的世界顿时变得安静起来，只有地面上有车经过时，车轧到窨井盖会发轰隆轰隆的声响。卓说：“地上有，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