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更只听着，看她要说什么。四婶儿着急得手心淌汗，语无次：“那玉扳指不是我们的……也不是，怎么说……不是我们从田里挖来的！”

    又抬看了看李五更的脸，见他没甚反应才全盘托：“婶儿跟你说，这是你叔了半两银跟阿文买的，我今天去找阿文，本想让他来作证，可他不在家，问其他人他们也说不知哪儿去了。我这也急啊，你说阿文怎么这样害人！”

    李五更惊得说不话来，昨天他就觉得哪里不对，现在忽地反应过来。阿文就是他们这儿的地痞无赖，整日游手好闲不正事，四婶儿他们竟然会跟他打，他们也不想想若真的是好东西他怎么会卖！

    “四婶儿你先别急，明天再去衙门看看。”李五更宽她。

    可四婶儿显然急了，怕得直抖，担心刘四会不会不来了。李五更更不敢跟她说其它的，只往好的说。

    等把四婶儿安稳来，何宝云已经散学了。他看李五更脸不太好，便扯了扯云舒之的衣角。云舒之拍拍他的手，让他先回屋。

    “想什么想的魂儿都没了？”云舒之一拍李五更的肩膀，李五更顿时回过神来。

    李五更嗫嚅不知从何说起，默了半晌才：“玉扳指不是四婶儿他们捡的。”

    云舒之丝毫不意外，好似早就知了一样。

    “你先别想这么多，船到桥自然直，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衙门。”

    正是关键时候，越是急躁就越是，仅凭着急也不能扭转乾坤。

    第十五章

    夜，明月悬，梨树枝影打在墙，横斜错杂。

    李五更翻来覆去难以睡，怕把何宝云醒又不敢动得太厉害，心里不踏实得很。

    另一床的云舒之微微开了一条，瞥了一又眯上。

    一夜无眠，李五更早上起来神还算好，可到了镇上以后脑袋就昏沉沉的。街上行人较多，衙门门更是拥挤如，李五更他们也顾不得众人骂，是憋住一气挤到最里面去。

    门里有好几个官兵把守，看闹的人不敢造次，自觉留一条线。李五更好不容易来却突然被人从背后一推，稳不住就要向倒去，云舒之疾手快将他揽住，护着他到自己前面，柔声：“站这儿。”

    “多谢。”李五更，却有些不自在，觉手脚都被束缚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