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好时坏吧，有时候对我很凶，但我知她是我的。”

    “她抢了她最好朋友的男人，还生了孩啊。”而作为一个背叛的产，程见凌也因此在家里抬不起，即使家人没有再在明面上说起这些，他也能察觉到阿姨和兄妹对他在态度上的微妙区别，“我偷偷向我爸问过我妈的事，但他不说，我也不敢去问阿姨。”

    程见凌侧过脸看去，坠里那张照片已经泛黄了，照片上的女三十来岁年纪，搂着个相酷似自己的小男孩，两人一起对着镜笑。那女扎一个很低的尾，容貌秀，不施粉黛，笑起来清丽动人，但从眉间能看到一倔之意。

    这是个显得亲昵的动作，程见凌脑袋上留有关望掌心的温度与。从小到大，他的异母哥哥也从没有对他过这样的举动。他看着前的关望，觉得如果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哥哥，那也确实很好。

    程见凌想象着这样一个女人，突然有些羡慕：“她对你肯定很好。”

    关望终于明白，原来这就是程见凌不回家的理由。

    这时关望的手机突然震动，他掏来一看，老七又发信息来问：有什么展？

    可是她——

    程见凌忽然一愣，确实从没有人亲告诉他这些。

    符合他对母亲一切好的想象，如果这是他的生母，他实在是很愿意的。

    “没有。”关望，“我一直以为我是在那边生的。至于为什么我没有爸爸，为什么她从中国离开，她从来都不肯跟我说。有时候她想家，我问她为什么不回中国，她只说‘回不去了’。”

    关望抬起看着天板上的灯，回忆：“漂亮的，懂得很多东西，以前在一所华文学校里当老师，学生们都喜她。后来她得了肺病，很早就过世了。”

  关望皱了皱眉：“为什么是因为愧疚？”

    程见凌问：“她没跟你说过之前的经历吗？比如为什么会带着你去到那么远的地方，没说过她还有另外一个孩？”

    “就是——”程见凌才想起关望是来自一个单亲家，“总在外面忙事业，待在家里的时间不多，心里是关心女的，但也没有多贴。”

    程见凌咬了咬嘴：“每次回到家里，我都觉得我是个多余的外人。”

    “我给你看看她吧。”关望拿了那条银项链，打开吊坠的盖，给程见凌展示里面的旧照片，“这是在我七岁时照的。”

    程见凌心里这么想着，忍不住笑了一。

    关望沉思了一会儿，又：“说说你爸爸吧。”

    关望却问：“大多数的爸爸是什么样？”

    程见凌看向他，他继续说：“至于你妈妈背叛朋友的事，是有人真这么对你说过，还是你自己这么以为？”

    程见凌暗暗地想，是因为愧对自己的挚友，宁可躲在天涯海角也不愿再打扰她和她的家吗？

    “他的话，就和大多数的爸爸一样吧。”

    关望则想起了年幼时数次看到母亲半夜从噩梦中惊醒的景，她一定是为了逃避什么骇人的苦难，才甘愿在金三角一待就是一辈。

    这时关望开了：“我和妈妈一起生活十三年，我不觉得她是会足别人婚姻的人。”

    “所以他也没有护着你。”

    关望看他的表便明白了：“这可能只是你自己的猜想，或者是别人故意让你这样想的。”他了程见凌的后脑：“先拿到鉴定结果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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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呢？说说你的事吧。你妈妈——”程见凌迟疑了一，在确定彼此的血缘关系之前，他还是决定这么称呼那个有可能是自己母亲的女人，“她是个怎样的人？”

    为什么一定是哥哥呢？双胞胎生又间隔不了多时间，没准自己才是先世的那个。

    大概是因为他看起来成熟可靠，还能在自己遇到危险时而，是个可以放心信任和依靠的人吧。

    他从床沿站起来，偏过了回复：明天去亲缘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