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望接到程心倩的电话时，正被困在比往常更加拥堵的公路上。突来的大雨加剧了通堵，关望正不耐烦地等着绿灯，突然就听见了电话铃声。

    在看到来电名字时，关望多少有些意外，他和这个小妹妹从不亲近，集也颇少，不知她是有什么事突然找上自己。

    接通电话，关望听见程心倩柔和的声音：“望哥，今天我和朋友一起来看话剧，来时突然了大雨，我打不到车，你方便过来接一我吗？就在北泉路的艺术剧院门。”

    关望不由听得笑了，像这样拙劣而荒唐的借，他之前在佟先明那里也见识过。当初佟先明以躲雨为由去到他的住，为的是拉拢他加舅爷的阵营。现在妹妹突然请求他这么个疏远的兄过去接人，又是怀着怎样的目的？

    关望有一好奇，心里也大致有了盘算，便答应了程心倩：“好，我现在过去，你等我。”

    雨天路段拥堵，开车拐到剧院了很时间。关望把车停在剧院外面时，已经是将近一个小时之后了。车无法开到剧院门，程心倩只能冒雨快步跑过这一小段距离，匆匆拉开车门钻了来。

    雨让她的发带上了冰冷的意，外上也挂有渍，小小的一张脸被冻得通红，埋在领周围一圈白的绒里，看起来而柔弱。她坐车里满足地呼一气：“总算是过来了。”

    说着又把双手放到了气的风，转朝关望笑了一。

    “雨很大。”关望说。

    “是啊。”程心倩回过看向自己的双手，“很大。”

    “去哪里？”关望问。

    程心倩低，像是在很认真地思考着，最后还是笑说：“随便逛逛吧。”

    关望便也不再多言，就近拐上了车稀少的滨江大，沿着江边灯火一路直行。兄妹俩还是第一次这么单独相，在这样一个封闭而狭窄的空间里，一路无话，各怀心事。

    电台里的一对男女主播还在科打诨，不时发没没脑的笑声。关望发现程心倩似乎一直在留意着后视镜，仿佛是要提防谁，又或者是在等待谁。

    这时关望的手机铃声又响了，是程见凌的来电。

    “哥，我跟我同学刚从平河回来，突然遇到大雨，我们在火车站困了好久了。好不容易才打到了车，结果司机一听地方又不愿去。我想脆今晚我们俩就近到你那里待一晚，行吧？”

    关望：“打不到车怎么也不跟我说？”

    程见凌：“不是你说这段时间最好少来往的嘛，我一开始就想着别去麻烦你，哪料到现在司机又不愿去那边。那要不你现在过来接我一？”

    关望用余光瞥了程心倩一：“现在不行。”

    “那算了。我也只是偶尔在你那里住一晚上，应该没事的吧？”

    关望答应了：“嗯，那你自己小心，早休息。”

    挂了电话，关望听见程心倩问：“是二哥吗？”

    他没有立刻回答，程心倩便又低去看自己的手机屏幕，笑：“我猜的。”

    关望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问：“时间也不早了，还不回去吗？”

    程心倩望向车窗外：“再等等吧。”

    “等谁？”

    “要伤害你的人。”

    关望轻笑：“难你能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