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在乎我的命？你今晚就算把我死在这里，外面的人也不可能会听你的话。”

    这时屋里突然爆发一声震耳聋的枪响，弹中了屋吊灯的一枚灯泡，灯泡瞬间爆破，粉碎的玻璃朝四面散开来。所有人都受到了惊吓，徐穗更是发凄厉的尖叫，三人一起看向了那弹的来——

    程见凌握着枪，站在二楼的楼梯围栏边上，一字一顿地冷声说：“爸爸，放开他。”

    关望惊讶地看着他，开枪的人竟然是程见凌，是他那个一向柔善良的弟弟。

    程晋合看清了程见凌手里的那把枪，正是当初何湾送给关望的见面礼。他什么都明白了，他那两个儿都背叛了他，关采凌的两个儿都背叛了他！

    “见凌，原来你也……”程晋合自嘲而凄惨地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会和他不一样……”

    “我和他当然一样。”程见凌面无表，“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关望抬望着他的弟弟，那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程见凌，却又是如此的熟悉。当程见凌握着枪，用冷厉覆盖掉底的纯真颜，话语中又夹杂一恨意时，仿佛那就是另一个自己。

    程晋合仰起朝着一片虚无质问：“关采凌，是你回来报仇了吗？是你，我就知你……关采凌，你厉害啊！”

    “你没有资格叫她的名字！”程见凌又开了一枪，这回弹打碎了茶几上的玻璃果盘，击的后坐力带起了他重重的心，他把枪转向了徐穗，狠狠地，“还有你！他暴了妈妈，还杀了外婆，那你呢？你当年为什么要把那些恶心的照片寄给宋引章，还污蔑妈妈勾引你男人？”

    “我、我……”徐穗对着那黑的枪，吓得都了，绪也濒临崩溃，“我嫉妒她！我嫉妒了她好多年……她什么都比我好，比我漂亮，比我聪明，明明傲得不拿正看人，偏偏到哪里都受迎。当年是我先认识宋引章的，是我先喜他的！宋引章被她勾跑了，后来连我的丈夫也被她勾跑了。为什么她就非得和我过不去，为什么我就非得一次又一次地输给她？我恨哪！”

    程见凌怒不可遏地一枪打在她脚边，她发一声惊恐的尖叫，顿时坐在了地上。

    “那——”程见凌挣扎着问了那个最后的问题，“那你又为什么要给我取这个名字？”

    徐穗了满脸泪，用双手捂住了脸，低失声痛哭起来：“因为我也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客厅里的枪声太响了，那些关于恨与的吵闹也并不动听。程心倩一个人在房间里，把音响开到最大，响乐从三楼房间里传来，激昂振奋的旋律在整栋别墅里震，正是贝多芬第九响曲中的《乐颂》。

    “乐女神圣洁丽，灿烂光芒照大地！”

    关望很轻易就夺走了程晋合手里的果刀，把它踩在脚。

    “我们心中充满，来到你的圣殿里！”

    他又走到徐穗面前，拽着她的发给了她一个狠狠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