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踏实了。

    萧翎觉到他的沉默，又莫测的说：“你家左首是个联厂，右首是个菜市场。”

    朱鹮：“怎么了？”

    萧翎：“你自己说有什么问题？”

    朱鹮一愣，能有什么问题？买菜买都很方便啊，就是白天有，车通不来。

    萧翎：“不懂了吧？住宅附近有这营生可不好，秽气厉害得。”

    朱鹮：“秽气？”

    萧翎：“风嘛，就讲究一个‘气’，你那个地方，秽气都冲屋了，偏你厕所正对客厅窗，厕所是藏污气的地方，秽气去就窝在里面了，那个镜对着窗，正好形成一个引秽气的‘场’……你说有理没？”

    朱鹮握着电话的手都发抖了，有理个！你这么说还让不让我上厕所了！

    “又不是只我一住这，那么多呢……”

    萧翎又笑了：“你住四楼对吧？层对吧？”

    朱鹮，老楼房没电梯都矮。

    对方好像看见了似的，幽幽的说：“你家客厅的窗太多了。”

    朱鹮：“什么意思？”

    萧翎不不慢的解释：“过院墙，过杨树，也过前面的违章建筑了呀，所以其他没事，你家首当其冲了。”

    挂上电话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正是一天中最黑最冷的时刻，朱鹮了一后背冷汗，还想，但看着黑大开着的厕所门却怎么也没用勇气去了。

    只能憋。

    最后他问萧翎，那该怎么办？

    萧翎竟然说，我也不知。

    朱鹮极其愤怒的挂上电话，连再见也没说，更别提谢谢了。

    搞什么！不知怎么办还说一大堆让人骨悚然的话！

    朱鹮忿忿的盖上被，连一起遮住——他几乎忘了明明是自己主动要打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