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熬夜的不止他，员工休息室里，小丽和小伍早就在了，也挂着硕大的黑圈，正人手一杯咖啡提神，见到朱鹮和萧翎就抱着电脑火急火燎的表功。

    昨天夜里朱鹮抓到门把以后，说完那两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往后一仰，靠在萧翎怀里睡过去了。

    ……

    朱鹮穿的是萧翎随手挑的粉蓝T恤，掐着腰的度，特别合，面是白七五分短，宽松随意，两笔直欣的小，朱鹮肤白，特别适合鲜艳净的颜，只是这风姿不常见，平时都被那黑工作服遮住了。

    萧翎看着

    “他在里清扫呢，说是给接来的工作扫清障碍。”

    他还想看更多，但这本相册，得由朱鹮同学自己翻开。

    “哦～～！！”小丽和小伍呼起来，小伍继续邀功：“后期是我的，我的！是不是得多分！”

    萧翎不敢挪窝，生怕一响动就把朱鹮给惊醒了，他知这孩脸薄，如果发现睡在别人怀里，还被撞见了梦游，肯定会把他有多远推多远，就跟当年被发现梦魇就搬宿舍一个人单住一个理。

    “儿，不辱使命！”小伍夸张的双手抱拳。

    他直到朱鹮睡熟才把他挪到床上，轻拿轻放，像对待玻璃制品那样，那时距离天亮也没多会了。

    小丽给他一掌：“还要脸不了？那些音频可都是我收集的！而且老娘还献声了～～”转对朱鹮说：“儿，不是说要仿《渊》吗？我嚎的那两嗓可完全是揣书里的节来的，你听听、听听……”说着就拉着朱鹮往桌旁边带。

座园静悄悄的，平时轰鸣作响张牙舞爪的大玩意们现在都哑然无声，所有景致都沐浴在半明半寐的夏日晨光中，除了保洁工人，只有吱吱喳喳拍着膀飞过的灰喜鹊兴威作福。

    萧翎跟在后面不远欣赏着，暗暗得意自己的光，想到昨晚的事又有些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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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翎当然希望自己在他心目中是与众不同的，但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等等，老罗呢？”朱鹮问。

    看着俩小年青布满血丝的珠，朱鹮淡淡：“一会听听要是没问题你们俩今天就休息吧，剩的工作我和老罗……恩，还有萧翎就好。”顿了顿又说，“这回上面拨的经费多，昨天采买剩了不少，回给你们发奖金。”

    好像无意中看到对方掉的一张照片，相片里的朱鹮丑小鸭似的，可又可怜。

    尤其在昨天看到他那可怜兮兮的样，更让人心疼。

    即使不好，他也想知。

    “那咱们脆吧，在里听。”朱鹮手一挥，大伙直奔更衣室换工作服。

    他悄悄转动着仍然酸痛的肩膀顾影自怜——昨天被朱鹮压得狠了，握方向盘时还有抖。

    看早上朱鹮面苍白的问自己“看到什么了”就一目了然。

    他特别想知朱鹮的童年到底是怎样的，以及那个梦的详细容，但他不能问，他得等对方主动说。

    他从没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一开始是好奇，觉得这个人有意思，但现在连他自己都意识到这好奇不单纯，有关这个人的一切，从里到外，从现在到过去到未来，他都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