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八度：“你个婊-养的还敢嘴！你日！你！妈什么意思？”一脚踢我上把我踢倒在地：“你什么意思？”又补一脚“你什么意思？”

    她就一边喊着“你什么意思”一边一脚一脚把连带爬的我从教室后踢教室，她大概不知我什么意思，我也不知自己什么意思，我脑很，我后来受到的教育告诉我这样不对，但我没有发声的余地。

    我跟之前被打来的男生一起站在教室门外，冷风夹杂着沙尘飕飕地，其他教室齐读课文的声音和我后教室里断断续续的喝骂和响声相呼应，又有几个人被送了来。

    温的教室里授课正式开始了，剧烈运动后匀气的老师语重心而愉悦的声音透过窗淌来：“老师打你们也是为你们好，你看街上那些混社会的渣滓、氓和讨吃（乞丐）我怎么不去打？就这样你们还不好好学习……你们知不知打在你们上，我也不好受？打人我手还疼呢，我何苦要这么费劲？我还不是希望你们……”

    旁边跟我罚站的几个学生有男有女，冷风里他们很快就忘记了上的疼痛，此起彼伏地搓手跺脚取，穿厚实的就嬉笑着起窗台上积沙往旁边人上，打打闹闹玩得不亦乐乎。

    我毫不怀疑如果今天数学老师布置家作业的时候宣布不作业的人明天要被判死刑，第二天照样会有这样一排小朋友不作业并且怀着忐忑的心走上断台。

    课上到一半的时候门才再次打开，我们被呵斥回教室，课堂气氛依旧是压抑而沉闷，所有人都以标准的姿势坐得端端正正，目不斜视。

    早晨三节课结束以后是半小时的课外活动时间，所有学生都可以在校园里玩耍，只有课外活动时间结束之后大家才能集合排队回家。每天两次课外活动是所有人都期待的快乐时间，值日生在教室里打扫卫生，其他人就在教室外或者场上玩个痛快。

    我们这一排瓦房六个教室都是一年级，小鬼们从书包里取、沙包、玻璃弹球冲向外面占场地，女孩们猜拳分组玩或者扎堆玩丢手绢，男生们玩掼方宝、弹球、‘斗’或者拉帮结伙跑其他班去挑战“跨大步”，地上用画条线跨步金独立以后互相拉拉扯扯，玩得不亦乐乎。

    学习的一帮在课就急匆匆抢占了教室外面三个窗台，教室里要打扫卫生不能留人学习，他们就扒着狭窄的窗台摊开作业本，认真写午要上的正式作业。提前完作业，中午回家以后他们总有充足的时间放松。

    我和慧慧不属于任何一派，我俩坐在教室外的砖台阶上，慧慧从兜里掏条被绑成圈的红线，我就跟她来来去去翻绳玩。慧慧手巧翻得样百，我急得抓耳挠腮都一次次失败，每次赢了她就用手指刮我鼻，笑得特别开心。

    “余绍荣！”有人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