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位置上跟他同桌两个人拼了命地拍扣在桌上的大衣，想把从我上蹭到的脏东西给拍掉，一边拍，一边还赔笑看过来：“你别多想，我不是嫌弃你，嘿嘿……”啪啪啪！拍得更卖力了。

    “余绍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慧慧抱着胳膊皱着眉：“我都不知你在什么。”

    “我自己都不知我自己在什么。”我懒洋洋又坐回位置，前思后想之后我还是决定要赚小羊羔的粉钱，我现在已经在来了。

    “那你告诉我一个你的秘密。”慧慧着铅笔一边戳桌，一边歪看我。慧慧的嘴牢靠得很，秘密给她的话，打死她都不会说。

    “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慧慧赶凑过来，拿手捂在耳朵旁边准备听悄悄话。

    我小声在她耳边说：“我的秘密是‘我有许许多多不能告诉任何人的秘密’，你能保守这个秘密么？”

    “我能。”慧慧用掌覆在嘴上，了个守如瓶的动作。

    我知她一定很失望，我这个秘密本就不算是秘密，只可惜我现在心里的东西不能够告诉任何人，纯白之的消息只能够跟同在纯白之的人分享，任何可能会纯白之存在的行为和语言都会受到我心底意识的决阻挠，如果我执意要违抗，只有死路一条。

    “不能告诉任何人的秘密，能给我说么？”慧慧不抬看我，而是用手里的铅笔无意识地挑自己指甲里的脏东西，她的指甲里有不少黑泥，笔尖挑来一团又一团。

    我伸手摸膛，衣服里有个小小的东西，那是我前穿在布条上的戒指，任何上戒指的人都会在这周末跟我一起前往纯白之，上戒指的人就能够分享我的秘密。

    “不晓得。”我把手放来。慧慧不是跟我去纯白之的恰当人选，比起她我或许更愿意把我的戒指给珮元，虽然十二岁的珮元在里大抵也活不。

    “喔。”慧慧也不多说话，放铅笔，扭看狭窄的小窗。

    接来的一节课里我依旧死气沉沉趴在桌上，但慧慧没再偏脑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