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

    江循怔愣地把视线转移到广告屏，心平复以后，又觉得自己是太过，那只是像丁楠，很有可能也不是丁楠，就算是，他们之间的事也早已了解，丁楠对于他而言，从前是个不相熟的同学，现在就是个完全的陌生人。

    江循摇，在心里认为自己可笑，再不拖沓，迈步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八四十。

    江循拿钥匙了门，家里很安静，客厅白天没人作，还保持着净整洁，不知是何原由留了一个灯，灯光颜黄澄澄的，把空的这个大空间变小了，把一切都照得很温安全，觉和外面的世界是相隔绝的。

    他意识仰看了一楼上书房，段彦哲显然是在工作。想了想，轻车熟路地从冰箱里拿盛了乌汤的罐，倒一分搭在火上，拿勺搅拌里面的西洋参，站在那儿发呆。

    汤逐渐传了香味。

    江循正打算尝一尝味，就听见了段彦哲的声音，不知何时他已经靠在厨房门，叹：“什么呢，好香。”

    江循有些无语：“只是一汤，你鼻灵地过了。”

    段彦哲啧了一声：“别以为我听不来你在骂我。”

    “别被害妄想症了。”江循把汤盛一个瓷碗里，“给你端到书房？”

    段彦哲仔细盯着他看了两秒，莫名奇妙地沉默来。

    江循挑了挑眉：“怎么了？”

    “没什么。”段彦哲挠挠鼻，“我自己端，你放着吧。”

    江循觉得段彦哲的绪真是难以琢磨，他拿着报纸坐在餐桌前，集中注意力翻看新闻，把报纸翻得呼呼作响。

    段彦哲看他：“你有心事？”

    江循想了想，如实相告：“今天我在地铁站里好像看见了丁楠。”

    段彦哲没有移开目光，眉微微一皱：“什么叫’好像’？你怎么知那是丁楠，你和他说话了？”

    江循摇摇：“我和他肩而过。”

    “你看清了吗？”

    “……没有。”江循知他要讲什么，沉声，“但那个觉很像丁楠。”

    段彦哲把勺放：“说话要讲证据，你凭觉没有任何意义。”

    江循沉默了，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