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段律师，你没懂我的意思，你……不会懂的。”

    段彦哲不说话了，一直到他领着江循回了公寓，倒在沙发里，才懒散开：“会收拾伤吗？卧室衣柜底层的屉里有个药箱。”

    他脱掉大衣，江循看了一他被染红的衬衫，不会也说会，几步走去取药箱，坐到段彦哲边。

    “衬衣脱掉。”江循打开箱盖，从里面取酒和棉球，忍不住：“你不去医院，以后要是染化脓怎么办？”

    段彦哲撩掉上衣，壮但略显瘦削的，往后一靠，闭上：“让你包你就包，哪来那么多废话？”

    江循眉皱起，拿起蘸了酒的棉球狠狠在他的伤上戳了一。

    段彦哲睫颤颤，睁开，很意外地看了他一。

    他的伤不是很，也许是因为有厚衣服作为阻挡，但也是略微外翻，黏着血凝固成的痂，看上去十分可怖。

    江循蜷起膝盖，把段彦哲的手臂放在自己上，借着灯光一仔细地轻拭。

    段彦哲不由自主地被他那认真模样所引，目光炯炯。

    江循清理完伤，抬对上段彦哲的视线：“你看什么？”

    段彦哲滞了滞，若有似无地笑了一：“觉你好像在生课上青蛙标本。”

    江循嘴抿成一条线，埋去，莫名奇妙地也觉得好笑。

    段彦哲望着他的侧脸：“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江循不笑了：“不知。”

    “还去找丁楠？”

    他拿过药，涂抹段彦哲的伤：“也许。”

    段彦哲神一凛江循：“你怎么这么顽固不化？人死不能复生，有这些时间和力，你什么不好？你觉得你爸会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吗？”

    江循没抬。

    段彦哲回自己的胳膊，脸彻底沉来：“就算不说你爸，现在你和丁楠这样闹过之后，他那么睚眦必报的人，你安全都成问题。”

    江循依然不说话。

    段彦哲等了半天，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气急败坏，突然有一冲动：“算了，脆你大学毕业前，我你如何？”

    江循停了手，愣：“你谁？你说我？”

    “这里除了我们两个人，还有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