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彦哲找了一间泰国菜馆，他是这里的老顾客，老板将二人领到包间，递上菜谱，笑嘻嘻：“段先生有日没来了，最近了几新菜，要不要尝尝看？”

    江循说：“我知了，谢谢王老师。”

    “不行。”段彦哲摇，“今天我有事，改天好吗？我东，给你送行。”

    段彦哲有些生气，嘴绷成一条线，然后又松开：“你就是说这些？没别的我挂了。”

    他挂了电话，见段彦哲还站在那儿，手里的东西并没放，段彦哲看着他，神绷：“怎么样？”

    “来见个面呗，上我回香港了，我舅舅要去新加坡考察，我过去陪我舅妈。”

    他掐了电话，把手机直接扔到了后座沙发上，发啪的一声。

六个人，前四不意外，都能上T大。你也别伤心，可以在S大选自己喜的专业。”

    廖雪在那边哼了一声：“哎哟，不容易，小半年不见你了，还能听我的声音。我当你贵人多忘事，想不起来我是谁呢。”

    老板，拿着菜谱走了。

    “段彦哲！段——”

    段彦哲笑容还挂在嘴边，眯起睛：“有事？”

    说是给江循换心，可一路上，段彦哲都异常安静，江循想讲什么活跃气氛，都觉得他好像心不在焉，于是他只能低看手机，同学们陆陆续续查到成绩，微信群炸开了锅，江循专注地看着，段彦哲的手机突然响了。

    段彦哲不想继续谈这个莫须有的话题，转而：“在国应该忙，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段彦哲扫了一屏幕，接通：“廖雪。”

    段彦哲笑了：“好，听说你这回专业对，应该会念的很顺手。”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廖雪咄咄人，“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无非就是和些七八糟的人在一起玩，段彦哲，你什么时候能活得正经一？”

    “哦，你还记得啊。”廖雪叹，“以为有机会能和你在一起上几节课，我跑去UCB读LLM，结果本见不到你人影，还差把我痛苦死。幸好我就念一年，要是耗到你读完JD，我得死在那儿。”

    “就现在啊！”

    “……”他以为段彦哲会失望，也许会说什么，但段彦哲只是表微妙的沉默，好一会儿他才走过来，在江循肩膀上摸了摸，“走，当我的师弟好，带你去换换心。”

    “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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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廖雪气得不轻，勉压住，“我看你是没空打扰我，净忙着上版条了。”

    “……”段彦哲顿了顿，廖雪说话就是这个风格，他今天不想计较，依旧语调如常，“怎么能呢？听说你学习去了，没事儿就不打扰你。”

    江循耸耸肩：“市里第十，T大没戏了，我和S大有缘。”

    段彦哲没翻菜谱，直接还回去：“不了，老四样。”说着睛瞥向江循：“还不知他习不习惯九层塔和鱼的味。”

    “……”廖雪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脆，语调一起来，“怎么，我明天就要回香港了，想见你一面这么难？”

    廖雪哼了声：“我不在国，前段时间在我舅舅家，九月份我才开学。”

    段彦哲知她的淑女派只是一时，随时都有可能暴大小脾气，果然如此，他继续说：“真不行，我有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