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彦哲伫立着，沉默。

    段星越抬看了他一：“小江能为你挡刀，足见你在他心里多重要，角是慢慢过渡的，你对他来说可能是父亲，可能是兄，现在往丈夫方面走，你得有耐心。”

    段彦哲摇摇：“他还不至于把我当他爸。”

    他顿了顿，想到什么，浮起一丝笑容：“况且，既然他朝我走来了，我就说什么也不会放手。”

    “你……”段星越乎意料地瞪大了睛，神复杂，又思忖片刻：“也对，你不是个喜人所难的人。”

    段彦哲若有似无地撇撇嘴，合盘托：“昨天我和他摊了牌，他还愿意留来，不是哪占了上风，他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会认真追他。”

    “你啊——”段星越无动于衷地摇摇，“我知你现在满心满都是江循，不，你以前也基本上就是这样了，但起码的也得分相当的力给工作，我听到从钱亚宁那儿透来的风声，廖衍的越来越差，叫他完全放手给廖雪也不现实，恐怕招标就是最近一半个月的事儿了。就算公事公办，你也得什么是不是？”

    他站起来，在段彦哲肩膀上拍了一：“这件事算我求你。”

    他们在外面聊天，穆童走到客厅张望了一，又折回去，让妞妞在客厅里吃果，自然地拿过洗碗布：“我来吧，小江。”

    “那怎么能行呢？”江循利落地系上围裙，已经带好手，把洗洁挤到丝瓜布上，“嫂你到客厅去看看电视吧。”

    穆童没有立刻走，而是说：“那我给你打手，顺便也和你聊聊天，咱们也没有正儿八经地说过话。”

    江循。

    他不知说什么，幸好穆童比较健谈，从段彦哲在医院怎么守他，一直往段彦哲小时候讲。

    “我和星越是中同学，那会儿考完吧，彦哲还上初中呢，我俩看电影回来，已经十多了，那时他们家还不住这边，在南区有个小院,离我家很近。我们在路灯底说话，他骑着个不知哪里来的托车蹭地就钻来，发两边剃了两儿，叼烟，冲段星越就是：‘哟，段星越，你啊？’气得星越冲上去和他架，两个人打得如火如荼呢，咱爸冲来就把他拽到院里揍去了，一阵叮呤咣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