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传来一阵楼声。

    “来了来了！”

    一个年轻的男孩一边往腰上系着跟裙似得围裙，一边赶忙往后厨跑。

    “又TM起这么晚，一天到晚就知跟你那帮狐朋狗友鬼混，你到底还想不想？不想赶收拾铺盖！”

    林君西着被陈师傅敲痛的脑袋，脸上没有一丝不，只站到作台前开始准备活。

    有常来的阿婆隔着的柜台问他，“阿西啊，是不是又跟人去打架啦？”

    “打架、打架、一天到晚就知跟那帮小氓鬼混！你要是能打成个大佬我也服了你…”

    陈师傅一边骂他，一边熬着大锅里的大骨汤。

    林君西也不言语，闷着着案板上的面疙瘩。瞧他模样，挑染的黄，白净的肤，眉目倒还算清秀，就是嘴角带着块儿紫。

    “阿西是个好小伙儿啊，得好，人也好，今年多大了？”

    “二十了。”

    “二十好啊，二十都是大小伙啦，再几年攒钱，就该娶媳妇咯。”

    “谁家姑娘愿意嫁一小痞啊。”

    林君西是这家面馆小工，几年前跟家里闹翻了以后就一个人到胡混，幸运地在被人拉去搞传销之前遇到了陈师傅，好歹有了个混饭吃的活计。

    小面馆的二楼没人住，以前是货仓，陈师傅好人当到底，给他收拾个屋，他就白天在这里活，晚上在二楼睡觉，顺帮着看个店。

    就是工资给的少，比别人少了三分之一，陈师傅算账算的明白，他还他住呢，给他发工资就不错了。

    林君西也不在意这些，当年他来的时候年纪小，不过十六七，勉上到中毕业就不念了，索平时在店里帮忙，没事了就拿着手里那工钱上网吧打游戏，一来二去认识了一帮小混混，慢慢地就走上了一条小痞式的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