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我每年都要招待一批学徒，每年都要说这么一段话，每年都有人不把我的话听去，实话告诉你们，蔻梵希绝对不会留于的人。”

    包括程紫灵在的一些学徒开始思考雪莉的话，而有几个脾气特别冲的却反呛：“那蔻梵希为什么会招你这样不注意自己形象的人？”

    “你是想说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

    那人一噎，没听懂。程紫灵倒是很惊奇，雪莉不仅会说中文，还读过《论语》？转念一想，她又明白了，可能是因为傅之川以及梅斯菲尔德家族都与华夏渊源颇吧。

    “啧，”雪莉烦躁地撩了一把发，嘀咕着，“忙得保持了质就很好了，哪有工夫来打理自己……不行，我要去求老大延圣诞假期……”

    温迪顿跟在她后，倍无奈。

    还有人不服气雪莉轻慢的态度，但是雪莉自顾自往前走，他们只能闭嘴跟着。

    据说搞艺术的人都有怪癖，简直是个真理啊。

    “雪莉啊，又带着学徒上来啊。”

    “雪莉啊，那天的新订单你完成了没有？”

    “雪莉啊，这个腰线我怎么改怎么不对你快来看看！”

    “我忙着呢……”有时候雪莉真恨不得练分术。

    学徒们好奇地打量着周围一个个的独立办公间，玻璃的隔断能让他们看到电脑屏幕上尚未完成的设计图，这一看，都是心中一沉，果然自己那三脚猫的本事离人家蔻梵希的设计师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呀，傅大神！”

    不知是哪个迷妹喊了一声，大家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走廊尽，虽然拉上了窗帘，但是透过两边窗帘拉到中间的地方留的隙刚好能看到正在里面工作的男人。

    那人工作时有一自然而然的气场，已经被顾策玄揶揄过很多次了，严谨而自信。

    学徒们一个个都被引而呆在了原地，其他的设计师和工艺师都对他们投以理解的目光。唉，每一年都这样，只要看见了傅之川，这帮人就走不动路。

    程紫灵心里乐开了，转过暗搓搓想拍个照回去让一帮妹羡慕嫉妒恨，不过她忽然注意到学徒队伍的后面有一个人神有些奇怪，他不停地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当发现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那里的时候，悄悄溜了去，溜的不是厕所的方向。

    搞文艺的人最怕两样，一样是有学术实力却产生不了经济效益使自己的生活条件很差，一样就是自己的成果被别人窃取。所以到这地方参观，要注意瓜田不纳履，李不整冠。

    程紫灵觉得那个人偷偷溜走的行为有些不妥，她走上前想跟雪莉说一，雪莉却对她竖起指，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