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过刚生的浪小狗吗？特别瘦，和女人的粉底差不多大，侧躺着一肋骨清晰从薄薄绒凸显来。寒冷让它们僵，就像母狗残肢一般冰凉。我把它们放我的棉衣里，贴着我的肚。一路上，它们叫个不停……

    她满月的那天，我放学路过垃圾场，在堆满纸板的独板车面听到有小狗叫唤。

    “我没有杀人，我调过很多遍。”

    看在我叔的面上，他们很照顾我，围观就能分一杯羹。勒索抢钱原本就是危险行当，在他们渔翁得利的已经够多了，小混混开始不于我边读书边找他们要钱，拉着我伙。

    后来，我妹妹死了。

    很冷的天，地上有板车有个坑，我趴去，钻板车面，见到三只刚生的小狗躺在坑里，我把它们从里掏了来，搂在怀里。

    我于什么目的？（笑）犯罪者不是天生的，一个孩从肮脏坑里把濒死的漉漉小狗掏来，贴在肚上，你觉得是于什么目的？

    他们一直怀不上孩，就从农村公厕把我捡回家养。一直对我很平常，一日三餐都有，只是从不等我吃。学费叔叔凑，除了日用零短缺，很少和我以外，没什么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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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那我就从我父母开始说起。

减轻负担，我从堂哥那里借了初中的教材提前学了，直接级。

    他们是不聪明的农村人，血缘观念重，能把我带回家已经是我的造化了。

    我的生活是从我妹妹生后开始改变的。

    你是不是该记笔记了？这件事很有意义，你之后就会明白。

    你向后远离玻璃，他耷拉着不再看你。

    周仓的忽然变，让你吓了一。

    你忽然意识到，即便判决书来了，这个问题依然是周仓的雷区。正如之前报中

    那是爸妈的女儿，我妹妹。

    我过去，让她把糖给我。不，我没抢，我只是让她把糖给我。她给我了。

    不过你有轻度焦虑症的表现，应该喜猫多过于狗，我尽量话短说。

    叔叔脾气差，但对我还行。当年社会制差，他靠混黑社会抢了钱，自己天酒地，偶尔也想起我这个侄，给我千把块，让我学费。

    先是让我旁观他们敲诈小学生，之后再让我围观打群架，我只是看着，当个冷漠的路人。

    小学门，他们指了指背书包穿短的小女孩，让我去抢她手里的糖。

    第4章 采访（二）

    第3章 周仓自述（二）

    你想了解我童年的什么？我的父母？还是我叔？

    对，很轻松。他们很惊讶，还以为抢劫是我的天赋，之后每天放学都带我到隔镇小学去抢钱。

    后来我大了，爸妈生了女儿，叔叔就把我带家门，让我跟着他在社会上的小弟混。

    你问我恨不恨他们？我有什么资格恨？他们救了我的命。

    学校里，我是个话少的好学生。放学了，我就跟着他们在街上走。

    再后来，为首小混混问我，和他们是不是一伙儿的。当时边上的人拿着带钉的木看着我，我知，这趟浑我是没法躲开了。

    我同意，我被同化了。我也是这么猜想的。

    碍于我叔的面，他们也不为难，叫我从简单的起。

    什么？不是我杀的，我没杀过人。杀人犯？王女士，请注意你的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