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搭了把力，皱着眉说：“人已经走了，别装了。”

    方远低低地笑了一声，不知在笑什么。

    手刚碰到纽扣，方远突然睁开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林择平静地回视过去：“衣服脏了，换一件吧。”

    如果换是别人，他可能还不会这么心急，可这人偏偏是方远。明明是亚洲人，廓却得分明，随手递杯的动作都让人心得难以抗拒。

    方远似乎不想接这个话茬，问：“吃什么？”

    方远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格不好。

    方远一手兜里，慢悠悠地吐烟来：“她就是事儿多，什么都要一手。”

    这天刚班，方远接到了许立的电话。

    瞅到嘴的都飞了，还跟别人那么亲近，冯旭真嘴张了张，也只能勉挤个笑来：“你就是方远的室友吧，那我任务算是完成了，麻烦你了。”

    聚餐是在周六的晚上，吃得是方远最不喜的火锅。他不是不吃火锅，而是不吃火锅的那闹腾劲儿。

    方远看着他，突然笑了。拽着林择靠近自己，前倾凑在他耳畔，压低声说：“我跟你说一个秘密。”

    冯旭真还没觉察什么味来，方远已经松开他，不不慢地走过去，将自己的手臂放在对方肩上，压了个结结实实。

    “哎方远，”冯旭真忍不住咽了咽，凑在他耳边问，“你住几楼？”

    等林择好不容易把方远扶回屋，上已经是汗涔涔得一片。方远一的酒气，衬衣上不知是被谁洒的酒，黏地贴着，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他都明白。

    他从烟盒里抖烟咬在嘴上：“有什么好吃的。”

    “你这话说得，”许立犹豫了，还是苦婆心地添了一句，“其实陈仪人不错，我这局外人不好说什么，你当时要能安安生生跟人过，也不至于都快一年了还闹掰。”

    林择有事来得晚。等他坐后，几个男的已经喝得

    林择站在床边看着那片酒迹，半晌才伸手去解方远的扣。

    方远说：“我不喜男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方远住的公寓楼。冯旭真侧瞧着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半眯着，神懒倦的男人，心里跟猫抓似的。

    林择的神变了又变。方远松开了他的手，他回手，站起来。那之后半个月，方远早晚归，两个人又变成了肩相的模式。

    “哎这周有毕业聚餐，你去不去？”许立不知嘴里在嚼什么，声音糊糊的。

    话音刚落，方远忽然直起来，目光定在不远朝这边走来的人上，沉声喊：“林择。”

    3.

    那人怔了一，停在两人几步开外的位置，手里还拎着一塑料袋日用品。

    林择也不知方远是真醉还是假醉，只觉得压在上的人沉得跟山一样让他不过气来。

    许立没好气地吼：“我这跟你说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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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他的声音有飘，但很清晰。

    “这事儿是陈仪在那儿撺掇着要搞，你多少给面，”许立说，“对了，你问问班去不，问了一圈都没人知他的联系方式。”

    他脸上没有动摇，但被方远抓住的手却克制不住得在抖。他掩饰得想要回，结果却被对方攥得更，抖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