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过来给她的糖醋鱼淋儿，准备开饭了。”

    方婧文是方远的亲妹妹，比他小十来岁。最喜的东西是甜，最讨厌的东西是方远。

    方远拿着抱枕走到沙发旁，照着方婧文的脸就压去：“过来帮着拿碗摆筷。”

    方婧文被闷得小脸通红，挥着双手在枕后边气急败坏地喊：“方远你个杀千刀的，我跟你没完！”

    饭都摆上桌齐活了，方父才慢吞吞地拿着报纸从屋里来，看见方远了，说了句：“回来了。”

    “对了有个事我忘提，”坐上桌没多久，方母便抬说，“前几天你徐阿姨又在问我你谈朋友的事，说要跟你介绍一个，条件好的。”

    方远还没接话，方父就在旁边不不慢：“二十来岁还年轻，事业重要。”

    方母没搭理他，继续说：“都拖着我说好几回了，再推我都不好意思。”

    “你不就嫌她烦吗，”方父嚼着豆，“敷衍几句说有对象不就行了。”

    “你这个年纪差不多也该找个女朋友，”方母说着忍不住叹气，“听许立说你前不久还病了一场，你这样我怎么放心......”

    方父喝了汤：“有什么不放心的。”

    方母一放筷瞪了过去：“我跟我儿说话，你消停成不成！”

    “成成成，”方父面不改地夹菜，“不言寝不语，吃饭吃饭。”

    15.

    方母本还想再念叨，结果被那句“不言寝不语”给噎了回去。再抬看她那一双儿女，似乎已经习惯了她吃瘪的模样，气得她恼：“真是一群冤家！”

    方远吃完饭就被支使去洗碗。等收拾完来，坐在沙发上的方父慢悠悠地收起报纸，冲他：“去台聊两句。”

    方婧文坐在边上搂着抱枕，狐疑地盯着他俩：“你们俩又说什么悄悄话。”

    “少问，”方远伸手把她的发成一团，“写你的作业去。”方婧文气得一阵尖叫。

    白天虽说是骄似火，但了夜却还是带着些许凉意。方远跟着他爸来到台，顺手把门给带上。

    方父从兜里掏烟来，叼在嘴上颔首示意他。

    “我妈不是不让你吗。”

    方远笑了笑，摸打火机给他上。

    他爸了一，慢吞吞地吐烟雾来：“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