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来，但赵导旁边偷师的曹慎思将这一幕尽收底，嘴张成个“O”。

    那案卷是合上的，也未必就是司家灭门的案卷，这放上去的时候除了导演谁都没注意，导演更是一句话都没提过，而林声晚居然能在看到案卷的第一便如此畅而自然的表演，宛如一只惊弓之鸟，更绝的是她的表如此细微如此迅捷，就连旁边的陈墨都没留意。

    这条件反他只在验派的演员上见到过，方法派和表演派都会慢个半拍。这妹纸厉害，吴未碰上对手了。

    “你上这件衣服，我怎么从前没见过？”就在陈雪准备退去的时候，陈墨挲着手上的扳指，迟疑地开问。

    陈雪立刻将稍微低了一，温顺地回答，“是离家之前，夫人给的。”

    曹慎思盯着取景里的画面，连他们的台词都没听，陈墨面对镜，他的侧面是透着光亮的窗，陈雪侧对镜面对着他，稍弯，脖颈形成一条曲线，只能看到她的侧面，理来说，单从画面来看，正对镜的陈墨更能引观众们的注意力。

    奇怪的是，曹慎思的目光却是放在陈雪上的，这让他怎么都想不通，直到陈雪得到离开的允许跨过门槛，顺手理了理衣摆，他的视线才转回陈墨上。

    “Cut！过！”赵导喊。

    这就过了？吴未还有些懵比，没错，他是觉得对词对得很畅，而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他也没注意林声晚发挥如何，她的演技真有那么好，好到一次过的平？

    曹慎思也是怎么都想不通，见陈墨两人要演一场戏，他便凑到副导演那，央求他给自己看看刚才拍的镜，反复看过几次，他仿佛抓到什么似的，将这小小的片段放慢，这才发现端倪。

    说起夫人的恩典，林声晚的微微抬起，睛里盈盈着激的波，问起司家被灭门那段时间的去向，她的睛、她的脸依然纯然无辜，还有一丝丝的不解和疑惑，而手指却一揪起，嘴角也无意识地渐渐抿起，只是那弧度还不惹人注意，直到陈墨让她去，她才弯成一个浅浅的日常的微笑。

    这一系列神、手指、角的微表，是分辨不清，唯有大特写方能拍来，而给陈雪的大特写又没那么多，这就导致他的视线被林声晚的演技引，他还浑然不觉原因。赵导或许没看来，然而凭着他拍摄那么多电影的睛，还是把这幕戏给过了。

    “这表的……真厉害，”此时的曹慎思心底却转着另一个无关的念，“一定没整过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