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心，还有一个小小的木坠——程飞是青云的忘年，他心急切，走得匆忙，把这个小玩意忘在了桌上。

    他慢慢走上去，轻轻拾起。木坠很新，漂亮的扇形，新制的缘故，表面还不太光——这是他昨天承诺后，连夜赶制来的。他们一行四五个人，他每个人的都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

    其实累也是兴的，毕竟自己的东西有人喜……他嘴角微微一翘。他知程飞不是故意丢的，以程飞的为人不会这么；再说，不过是个不起的小玩意，就是彻底忘了也没什么。

    小木坠静静躺在掌心，依稀有孤单。

    站了一会，有人来收拾。该拿的拿，该扔的扔，不一会，石桌就变得净净，光亮一片，上什么都没有了。

    殷青玉默默转，准备离开。忽然一个声音叫住他：“大哥。”

    他吃惊回，见殷凤翔从架那走来，大概是送走青云后，从这里经过。

    “凤翔。”殷青玉应。这个弟弟对他说不上好，但也绝对谈不上坏。要说好，明人都看得，虽然中叫着大哥，但心里本没把他当大哥——或许不但不是大哥，本就什么也不是；可要说不好，衣住行、一饭一汤又从来没亏待过他……这古怪的关系，不像兄弟，倒像主客。

    不，客人也算不上，至少人家还能自由来去……那算什么呢？寄居？看来还是施惠的关系更符合些。殷青玉不由在心底暗暗苦笑。兄弟之间是施惠收养关系，那他每次见到殷凤翔会到不自在也是能够解释的了。

    “大哥，听说昨日不适？”殷凤翔走到近前。他天骄傲，又才位重，上不免有一丝咄咄人的气势。哪怕吻温和地说话，也还是有。相比起殷凤翔，同样是少年英杰的程飞，或许也有自己的骄傲，却没有那咄咄人的气势，而是一派快明朗。难怪程飞的朋友多。

    “没什么，就是风久了，多谢关心。”昨天一整天没和殷凤翔打过照面，他怎么连这小事也知？殷青玉隐隐闪过这个念，但并没放在心上。对于别人的关心，他向来都是激的。

    “那就好。”殷凤翔目光落在他手上的木坠上，“这是什么？”

    “哦，这是……”殷青玉没由来地有慌张。

    “我看看。”殷凤翔伸手。

    殷青玉只得给他。

    “好巧的东西，”殷凤翔端详着木坠，看向殷青玉，“自己的？大哥受了风，还有这么好的兴致。”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