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没有？听说凌姑娘本要嫁给殷凤翔的，连殷二公都商议了婚事，你父母一定也给你主了吧？快说快说！”

    殷青玉沉默片刻，淡淡开：“……还是没有好。就算人家女儿看得上我，我也不想害了人家……何必害人害己……”最后一句声音极轻。

    极轻也还是被程飞听到。他蹙眉：“什么害人害己……”

    殷青玉还没回答，小双端着茶快步走来：“两位公喝茶。”把茶碗递给程飞时，她偷打量一面前的俊容，不由自主地绯红了脸颊。

    ——程公真俊，笑起来更俊，让人心鹿撞，移不开。

    殷青玉看了看羞赧的小双，朝程飞微微一笑。

    程飞知他笑什么，有些局促，将茶碗放，“青玉，我想个木雕，送给我爹。”他拿一块木，上已经刻了一分廓。

    殷青玉接过，“是？”

    “对，爹最喜，说忠诚又勤劳。你看，昨天我自己刻了一段，可是我怎么也不会。”

    “这样……”殷青玉打开小刀，慢慢地在木上勾画起来，一又一，“你看……”一个浮现在木上。

    “我试试！”程飞欣喜，拿起小刀照他教的慢慢刻画，勾到脖，不慎刀锋一偏，划伤了手指。

    “唉！”他懊恼地拿着木雕，“我太笨了，刻歪了。”

    “没关系，重新再来。”殷青玉温声，“你手受伤了，我替你包扎一。”

    “这小伤哪还用费事。”

    “这把刀锋利，也许划得很，我看看。”殷青玉拉过他的手，娴熟地掏纱布撕成宽窄适宜的条，给他一圈圈包好。

    程飞抬看他，他神专注，低着包扎，一绺发顺着肩垂来，淡淡的清寒香气变得明显，不知是他上的，还是旁的丛丛秋。

    手真，似乎没那么凉了……程飞心里刚闪过这个念，殷青玉就收了手，站起来，“好了。”

    程飞愣了愣，也站起来。“你真熟练，像个大夫。”

    “开始学刻木，我自己也是满手伤，慢慢就好了。”殷青玉莞尔。

    “你看我这么笨，明明是习武之人，拿刀拿剑也有十几年了，还要伤自己。青玉，你习武可比我学雕刻好多了！”

    “我习武确实没天分，”殷青玉笑，“何况我在这里安全得很，人也见不到几个，就算练得再厉害也没有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