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面对腥风血雨，还得面对言蜚语。”

    他顿了顿，忽然压低了声音，“你老实跟我说，你跟殷大公到底什么？”

    程飞一凛，目光直视向他，“大哥!别人不信我，你也不信？我跟他本不是传言说的那样！”他偏过。

    “那你日日上他家？”

    “上他家又如何！我们只是一起练功闲聊，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没！”

    郭盛却皱起了眉，“什么？你们……一起练功？”他审视地盯着程飞。

    “怎么了？”

    “我记得殷大公可是不会武的，你该不是把自家武功教给他吧？”郭盛气严肃起来。

    “那又怎样！”

    “你糊涂啊！你擅自把程家绝学传给外人，伯父知一定饶不了你！”看他倔的表，郭盛也觉得恼火，“好，就算你不怕上挨板，难就不想想别的？风华山庄是什么地方？你私传武功给殷大公，殷凤翔会怎么想？他会猜测你的用心，你的用心是什么？是暗示殷家武学差劲需要外人来教，还是暗示殷家亏待？”

    “青玉是我朋友，我只想为他好，别的我不！”

    “为他好！他现在好了吗？你自己又好了吗？你一味任，只会让两家结怨，到来谁也不好，好的是那群看你倒霉的小人！听大哥的，别再胡思想了，这次就当学个教训……今后除非必要，不要再去风华山庄！”

    别再胡思想了……学个教训……

    可无论是押镖、练武、读书，还是吃饭睡觉，那双清黑闪着光的眸总会浮现来……

    “如果我喜你呢……”

    轻如飘雾的话语，一遍遍在耳边回绕……

    “如果我喜你……”

    声音渐渐低了去，化作一个淡淡酸楚的微笑，摸不到。

    每每就像着了，失了神。

    想起他病了，不知怎样了，还好吗？

    程飞把郭盛的警告撇到一边，独自又去了几趟风华山庄，想看望殷青玉，次次吃了闭门羹。家每次都很有礼貌地说，大公正在养病，不能见客。

    看已经五天了，程飞再也忍不住，于夜飞潜风华山庄。

    悄无声息地落在园中，夜晚的清园比白天更为清寂，影叠，池静静映着明月，夜风过，凉意伴着阵阵的冷香。

    他轻轻走到殷青玉的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