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当上万岁天的女婿，名利在人在抱，可不梦都要笑？

    “公主了九题，应征者通过第一题方有资格回答第二，以此类推。前三题由选定的礼官吏公主的答案密封批阅，各州府都有驻，大江南北一律平等；后六题应征者须京都，所作答案由宦官誊抄后公主亲自批阅。”

    殷青玉不禁一笑：“真像考状元了。”

    殷凤翔。“公主的脾，我们也都知。”

    ——公主对皇帝说的是：求一位知己。

    殷青玉突然问：“那么景王他……”

    殷凤翔：“据京都传来的消息说，他称病。”皇帝寿诞也在这几日间，原本由太与景王办，可此时景王称病，只得换上另一名庶皇。

    “是不是公主……”殷青玉话说到一半，自己停住了，垂眸不言。

    殷凤翔叹了气：“公主当日对我们多有厚待，也是看在异母手足的谊上，所以推己及人。没想到景王对她另有愫……但愿她不要太过烦恼。”

    至于景王……

    “近楼台不能先得月，确实是憾事一桩。”他伸手搂住殷青玉，暗暗庆幸。

    ☆、挑衅

    过了几日临近江南，两人改陆路为路，离了车乘船渡江。

    江面雾气蒙蒙，岸边秋叶飒飒。远荻飞扬，菱荷枯黄，偶然一只鸟飞过，愈见苍茫。

    渡栓有几只小木舟，殷青玉问：“我们坐这个么？”

    殷凤翔笑着摇：“这是打渔的渔船，至多容纳两人。到了江心，风大，危险得很，怎能用来载客？渔家自己极好，方敢行此一叶扁舟。何况现在秋，冷风扑面，冻也冻死人了，我们当然坐大船。”

    殷青玉看看，附近本连大船的影都没有。

    殷凤翔：“别急，这个渡不是小渡，人们常常从这过江，自会有船来的。”

    他不慌不忙，十分笃定。殷青玉立时安心了，同时又微微一丝失落：他一路而来什么都知，而自己，却样样不认得不懂得，真是笨得很……

    忽然肩被人轻轻环住。殷凤翔一笑：“大哥不用羡慕我，这些地方我早几年都去过，当然熟悉。将来大哥行遍山河，就知这些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