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分，心中十分有愧。如今只求能弥补一二，但有吩咐，程飞必当从命。”

    殷凤翔：“程兄客气了。我们兄弟虽然同你相识，来往却不多，哪里让你欠了多少分？真是说笑了。至于吩咐也不敢当，程兄夫妻恩便好，若是欺负了凌姑娘，我们可不答应。”

    程飞默然。他看向凌微微，后者也抿莞尔回视他。他这两年饱受心中折磨，对新婚妻未尽到呵护关照，上更是无心。好在凌微微生豁达开朗，并不责怪抱怨，还常常于他愁苦难眠时安开解。能有她陪在边是任何一个人的福分……现她又有，若再不能尽人夫之责，他可真算不上个人了。

    他伸手轻轻搂住凌微微，：“殷兄说的是。”

    ☆、家法

    护云寺白天香火旺盛，善男信女熙熙攘攘；了夜清静许多，尤其在这万木萧条的秋末冬初，伴着隐隐古钟，更觉幽。

    星河沉沉，寒风阵阵。绕过雄伟正殿，穿过松柏小园，殷凤翔同殷青玉来到一格外安静的小堂前。

    门半掩，隐隐能看到里的佛像，烛灯，和一个背影。

    殷凤翔站在门前，开了：“娘。”

    里的人并不转：“来吧。”

    殷凤翔推开门，领着殷青玉跨了去。

    ——夫人原来住在护云寺！殷青玉站在昏暗的屋里，觉到四周隐隐的压抑。夫人一旦得知……不，兴许已经知了！她……

    殷夫人往佛前上了一炷香，才转过：“回来了？”

    殷凤翔答：“是。”

    殷夫人叹：“回来了也不先来见为娘。”

    殷凤翔知他回江南的行踪早被江湖人士传开，所以程飞和母亲都得了消息。“护云寺白日人多，还是晚上幽静些。”

    殷夫人看着他，语气淡淡：“你是说，你见不得人？”

    殷青玉听到她发问如此尖刻，不禁担心地看向殷凤翔。

    殷凤翔依旧迎视着殷夫人，平静：“娘多想了。只是不喜打扰。”

    “打扰？怎么从前在庄里，各路宾客不绝，你从未说怕打扰？”

    “娘从前也一样，如今却遣走人独居在此，不也是图个清静。”殷凤翔依旧平和。

    殷夫人走上前两步，盯着他：“你知我为何要住在这里？”

    殷凤翔没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