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变成习惯时，总有一天，你会伤害到你不想伤害的人。”

    “如果没有这样的人？”

    “那你的人生，有可悲。”谢鄂平静地回答，并不意外郑直伸手揪自己的衣领。

    “谁容许你评介我的人生！”

    “我在说我的看法，认不认同这个看法是你自己的选择。除了你自己，没人能评价你的人生。”

    郑直定定地瞪了他一会儿，终于松开他的衣领。

    “嗤，你也就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家伙，装什么老成，说什么人生不人生的，无聊。”

    谢鄂整了衣领，退后一步：“正因为才刚要开始，才需要摸索着寻找自己真正该走的方向。”

    “完整正确的人生，只是枯燥的代名词！”

    “危险激烈的人生，也不可能是全！”

    “哈。”郑直坐回自己机车上，笑：“这样说的话，把你跟我的人生在一起一，就是正确又刺激的人生了？”

    谢鄂也忍不住微笑。

    “难怪他们都喜你的。”郑直小声咕哝着，突然问：“你怎么不请我上去喝杯咖啡？”

    “啊？”完全赶不上郑直转移话题的速度，对这疑似搭讪的话，谢鄂张了张嘴，不知要说什么。

    “算了，太晚了，次吧。”郑直自说说话，说完挥挥手：“我走了，明天学校见。”

    “……学校见。”谢鄂对着空少了接收对象的街说着告别语。

    不过，这次郑直说的学校见，应该不会再包着什么折腾人的算计吧。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的谢鄂生平第一次失眠了。双手枕在脑后，闭上，前浮现的全是今天认识人的。

    修哥、豹、NIC、JEFF、尘、骆驼……还有腹蛇，那个瘦瘦，短发削薄，一都不象女人的女人。

    鼻端仿佛还有她上的气味，类似柑橘类，淡淡的甜味，细瘦的腰。

    还有郑直送他回来时，散布在夜风中的薄荷气味，杂夹着汗微微的咸味，莫名地也令人印象刻。

    “把你跟我的人生在一起一，就是正确又刺激的人生了？”

    迷迷糊糊中，谢鄂终于睡着了，底还是走灯一样闪过一个又一个人脸。

    正确又刺激的人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