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到最后，总会化成一个无奈的笑容。

    包容与忍耐的界限很难分清，差别在于对对方的心思吧。

    基于喜而隐忍的心是包容，基于讨厌而隐忍的心就是忍耐了。

    那么，谢鄂对他，是包容居多，还是忍耐居多？

    很久前的那次，腹蛇曾经跟他聊过。

    “我一直以为谢鄂是白开，清澈却无味，象你这样习惯声刺激的人，对他只是一时的好奇。可是我忘了，所有人生时，都是生存在中，被羊包围着。对你来说，谢鄂就是那层温的羊，带给你最彻底的包容。所以，我错了。谢鄂确实是，而你是风，在你的带动，哪怕是白开也会掀起涛天波澜的。”

    羊么，真是古怪又有趣的形容词。郑直又翻了个，觉得有。掀开被，夜峭寒的空气冷却了肤表层的度，却令真层的血度持续上升。红细胞破裂令肤变得，一磨蹭都会带来回忆。

    呼有些急促，这度让他回忆起印象里最的一个夜晚。那一夜繁缭大胆放任的场景，哪怕不要脸如郑直同学，回想起来也要脸发红。

    而且那还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勾引的结果。

    想用上的痛苦来麻醉神上的痛苦，当时想着横竖已经不会有更悲惨的事了，告白被拒绝，想保护的东西都消失了，和谢鄂的关系只差断——或者勾引后真的会断。那么，他在X市就再也没有可留恋的东西，可以走得彻底。

    谢鄂没有拒绝，回应了他，甚至超想象中的。

    可是，他却回避着自己的视线，仿佛不接上，就不会显示真正的心。

    只是同罢了。那个人，对于自以外的事，总是锐到惊人，以及贴到惊人。会抱他是因为自己太狼狈而不忍心拒绝吧。

    郑直蜷起。他也有想过，要不要利用谢鄂的同心和烂好人的程度，就这么缠上他。谢鄂的正直程度让他会对自己所有行为负责任，不会就这么抛不的。

    时间久了，说不定可以假成真。

    更有可能的结果是两人互相怨恨彻底成仇。

    只要想到有这可能，郑直就无法去面对谢鄂。谢鄂是他放肆人生里唯一的弱和禁忌，已经成惊弓之鸟的他，没法再象五年前那样彻底纯粹地投。

    猛地坐起，郑直床给自己倒了杯。

    冷浇不熄心火，他索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