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名时，王思任的面表十分麻木，也没有问阮思澄要去哪儿，提笔签了，推给阮思澄：“祝好运。”

    “您也是，祝好运。”

    王思任却没有反应。

    显然，王思任已不愿意再跟她掰扯，也不关心阮思澄的事，只是表面还过得去——话说回来，与颐指气使凶的boss不同，王思任表面永远过得去。

    各自为利。阮思澄对王思任也并没有特别厌恶。相比之，“整所有人”的初颜让阮思澄更瞧不上。

    偶尔，阮思澄也圣母附，觉得王思任还可怜的。这个boss能力不行，好像一只无苍蝇从早到晚忙得要死，约这个7级喝茶，约那个8级吃饭，攀、抱大。阮思澄曾无意听说，她跟一个8级大佬吃饭吃了整整半年，最后那个8级大佬也没支持她的升职。

    王思任在最初两年也不错的……拿到签字阮思澄想，不知为何生完孩大变。

    把离职书回给hr，阮思澄将坐了三年的格间打扫净。拿上课本、笔记、名片、杯，还有装饰、握力等等七八糟，装了一塑料袋，与邢笑佳和朱天球聊了会儿，说：“以后经常联系、经常吃饭。”

    邢笑佳：“哎，我也有idea，也想创业。”

    “咦？”朱天球问，“什么idea？”

    “我想开发一个‘摘草莓机人’，自动识别已成熟的草莓，用机臂取！摘别的也可以。话说我们村里……”

    “噫，”朱天球拧拧眉，“土死了土死了。”

    “是，”邢笑佳也语带嘲讽，“没有你们大城市人时髦洋气。”

    “行了行了，”阮思澄在朱天球的后颈一拍，“我倒觉得有前景。新闻不说这些年的农民数量持续减少？”

    邢笑佳‘嚯’一转：“你真心的？”

    “嗯。”不过虽然真心，阮思澄也没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