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师捧一堆模，扒拉半天，八个小金属，十分类似活字印刷的金属。阮思澄拿过来，发现几个小金属的最前分别刻着反方向的“r”“u”“a”“n”、“s”“h”“a”“o”。

    “唔，”阮思澄问，“是用模直接刻字？不是自己一笔笔敲？”

    老师同地看着她：“没有十年以上经验敲不来好字儿的。”

    阮思澄：“……”

    老师圆铁锤，一一地示范：“这个力度……看懂了吗？”

    “嗯。”阮思澄练习了，“这样对吧？”

    “姑娘聪明。”老师转眸，“小伙呢？”

    邵君理则沉默半晌，从没想过自己这双敲代码的贵手要用来这事，接着叹了气，解开袖扣，修漂亮的手指把衬衣袖一折一折地挽上去，半截小臂肌理，认命似的拿起铁锤，在铜片上笃笃笃敲。

    “也聪明。”老师顺手一排，“可以开始戒指了。”

    阮思澄：“嗯嗯！”

    他们开始退火、烧银，这一步是为了化。银片摆在耐火砖上，火从火枪当中，是蓝的，带着温度。老师说，烧到粉红带白即可，要真烧到鲜红，银就化了。

    把银扔到里一秒，降温捞。阮思澄是无比认真，低着脑袋，抻着脖，就着模一锤一锤，把银打成小条儿。

    接着，她用“r”“u”“a”“n”、“s”“h”“a”“o”几个字母，在银片上敲字迹。力太大，银背面会凸来，力太小，字迹又会不清楚。

    她又自己选了一戒面，叮叮当当在正面又敲图案。

    搞完，老师用小尺量了二人手指尺寸，给他们俩一人一个金属戒，叫他们把手中银片圈在上面，让它弯曲，敲到贴合，定型成环。阮思澄打的戒指是邵君理的手指尺寸，而邵君理那个戒指是阮思澄的。

    等戒指成环，他们用笔在尾了记号，拿到一个弓形锯前，要把多的分锯掉。“锯”是一极细的线，一不小心会割伤手。邵君理早已经认命，知必须“活”了，想帮对方完成这步，阮思澄不，持“自己的事自己”。

    老师又叫他们两个在接合涂助焊剂，铺上焊片，夹好，用火枪给结实了，回戒再敲一敲，整个形就来了。